&ldo;你还记得以前的事?&rdo;应粱栖问。
&ldo;自然记得。&rdo;于辰昏道。
&ldo;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。&rdo;应粱栖眼神复杂的看着他,向他要一个解释。
&ldo;粱栖……你,你听我说……&rdo;于辰昏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吓人,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。
&ldo;你说吧,我听着。&rdo;应粱栖自觉失态,便松开于辰昏的手,理了理衣服。
&ldo;你……&rdo;于辰昏顿时有些不知所措,从前的应粱栖一定不会这样轻易的松开他的手,可如今应粱栖终于遂了他的意,变成了从前于辰昏希望的那副样子,于辰昏却后悔了。
&ldo;我当初离开,是怕耽误了你。&rdo;于辰昏一字一句道。
&ldo;嗯,只因为这个?&rdo;应粱栖轻声问。
&ldo;还有,我也不想再涉及朝堂之事,只想随便找个清净地方度日,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德州,随便找了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待着。&rdo;
&ldo;然后呢,这次又为什么出现在京郊?&rdo;应粱栖问。
&ldo;我……我想来看看你……&rdo;于辰昏叹了口气。
&ldo;看看我?&rdo;应粱栖突然笑了出来,语气冷淡道:&ldo;看我做什么?&rdo;
&ldo;我,我后悔了……我不该不留一字的离开。&rdo;
&ldo;你是不该骗我!&rdo;应粱栖厉声打断他,&ldo;你明明答应过我,答应过我会等我一年的!我彻夜不休,满怀欣喜的从京城赶回德州,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等我的竟是座破房子和烂木头!&rdo;
&ldo;我……我那是不想耽误你,我是个男子,名义上又是你的老师,怎么好跟当今状元纠缠不清?&rdo;
&ldo;那我赴京的前一天你又为什么要亲我?&rdo;应粱栖几乎是吼了出来,随后向泄了气般低下头,&ldo;你那天主动吻我,我以为……我以为你对我也是有情的……我太傻了,真是……&rdo;
他看着于辰昏的眼睛,眼底尽是哀怨,&ldo;你孟尧生是什么人啊,心思谋虑怕是无人能及,若不是你心系天下苍生不想与魏宗广争个你死我活,你当初怎么肯离开京城?&rdo;
&ldo;那一吻……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我赶紧离开孟府吧。&rdo;
&ldo;不,不是……&rdo;于辰昏慌了起来,他不知自己这一走八年,他在应粱栖心中竟变成了个凉薄无情的人。
他想解释那夜他只是喝醉了,可若是这么解释,两人怕是更好不了。
&ldo;不用那么怕我,我只怪我真心错付,死缠烂打着纠缠你。&rdo;应粱栖嘴角笑容轻蔑,语气却近乎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