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东西其实用不着教,真到了临场也能无师自通。
钟错摸索着一路向上,绕过张非的脊背,从后面扣住他肩膀——这是个挺别扭的动作,唯一的好处是,可以最大程度的限制某人的动作。
张非试着挣了挣,连动都动不了,只好压着嗓子说:“你是怕我跑了还是怎么着……”
钟错没理他,只是缓慢地凑近张非的脖子,小心地舔上去。张非脖子上挂了根红绳,里面不知拴了什么,他心生古怪念头,便抿着红绳,一点点在他脖子上碾磨。
自颈边传来柔软湿润的触觉,却又夹着粗糙的痒感,张非只觉得脑后一麻——好在这感觉没持续很久,很快就被一阵钝痛感打断。
先舔后咬,小鬼你真不愧是狗变的……
张非试图胡思乱想,可钟错咬上来的时候,他的身体还是难以避免的僵了僵。
那毕竟是颈动脉,人体要害,就算知道钟错不会把他怎么样,可身体的反应却不是大脑控制得了的。
好在张非有张非的办法:“要是让你给咬成大出血,我是不是丢脸了点?”
这话一出口他肩膀上的力道就加了几分,张非叹了口气:“好,我不说了,你继续,继续。”
钟错低声咕哝了什么,松开手,把张非衣服下摆撩了起来,一点点伸进去。时正夏日,张非只穿了件T恤,里面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。
张非肩膀开始发抖:“小飞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可以笑么?”
“……”
“很痒啊……”张非无辜。
“你敢笑我就咬死你。”钟错抬起头,恶狠狠地盯着张非——他算是明白了,以后不管他要干点啥,头等要事就是堵住这个混蛋的嘴!
张非趁机往他身上蹭了蹭:“问题是确实有点痒……继续?”
“继续!”钟错咬着牙说。
“那我能不能先去个WC……”
钟错手捏着张非肩膀,不说话,只是死死地瞪着他。张非叹了口气:“不去就不去么……”
钟错盯了他一会儿,才慢慢松开手——以他对张非的了解,在这人不停破坏气氛或者顾左右而言它的时候真生气那就输了,只有冷静下来,把该干的事情干完才是最正确的做法。
——虽然这需要强大的意志力。
好在这一年下来,钟错也练出来了。
重振旗鼓,他继续之前的动作,慢慢顺着张非上身摸索。
这人吃得多,运动量也大,身上肌肉虽不至于茁壮如健美先生,却也紧实柔韧,手感相当不错。
张非这次没煞风景,只是嗯了两声,声音暧昧不明。
他只要肯闭上嘴,可爱程度就会骤升好多倍。
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钟错加紧动作,手慢慢向下,一路滑到张非的腰上。
虽然钟错在这方面是个新手,可让他撩拨了这么久,再加上之前酒精的作用,张非也渐渐有了感觉。
他伸手把人拉近了点,一点点吻着,还忙里偷闲地嘀咕:“我可是很配合了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