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的江枫觉得今晚的风真是令人不适,他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自在。那边的两个人卿卿我我个没完,心情真的暴躁。
时间一分一秒走得无比漫长,就在他耐力已经极限的时候,不知道白晓荷怎么安慰的徐冉,那小子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晃悠悠地离开。
那模样心不甘情不愿的。
“小白,我回家等你,早点回来。”徐冉深情地对白晓荷喊道,说完朝壮汉挑衅地瞪了一眼。
他居然又瞪他?!这一会功夫,这小子瞪了他好几眼了!江枫感叹自己年纪大了,不然真想打一架。
他会好好教那小子怎么做个人。
徐冉:这人谁呀,他和白晓荷称兄道弟的时候,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把妹呢!
江枫:当年他认识她的时候,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玩叛逆呢!
等白晓荷和野汉子走了,徐冉才发现小西装外套还在他手里呢!
太该死了,光顾着吃醋,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。
抗日伦理剧又重播了,不同的的是这次土匪坑里换了个讨人厌的大佐。
白晓荷:我谢你全家,你等着挨揍吧!
江枫把白晓荷带到了一间咖啡屋。
两个人点了一小杯摩卡和一杯大瓷大杯的拿铁。咖啡很贵,还没有白晓荷做的好喝。他们坐在走廊外,星空不是很美,月色却很撩人。
他看了白晓荷很久,深吸了一口烟,然后徐徐吐出,下一秒又想起什么,把烟灭了在烟灰缸里,看着白晓荷说:“没有我养你的时候圆润了。”
他用词很奇妙。
这个“养”字用的别有用心。
心机男!
他的话很容易让白晓荷想起过去那段时光。
白晓荷笑了笑,冷静下来,淡淡地说:“在国外呆了好几年,外国食物吃多就觉得自己国家的菜品有多么丰富。”
她当然不会傻到说自己从国外回来已经两年多了,西藏那个地方,再远也是国内,他如果要找,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。
不是,是自己在期待吗?为什么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会找自己?
6年了不是吗?真的要找,会找不到吗?
坐下来后,她努力调整了自己的心态,呼吸的频率。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枫,虽说他脸看起来确实不如以前年轻帅气了,但是身材还是保持地很好。
以前他就有健身的习惯,现在的身形和以前差不多,灰色低领T恤,一条休闲的褐色帆裤,灰色的皮鞋。
一副身家千万老板的低调派头。
他问:“那为什么不回来?”
一阵凉风吹来,白晓荷脸颊两边的碎发轻轻地扬了扬。她以前是天真,是真的乖,现在有心机了,却可以装乖。
她歪了一下脑袋,用手指轻轻地挠了一下额头,故作天真,抿嘴微笑,专注地看着他:“没办法,跟人家签了5年的合同,不去要付一大笔违约金的。”
“哥帮你给啊!”他理所当然地回白晓荷。
白晓荷双手托腮,直白地盯着江枫看。
一如从前,他总是一副大哥哥对自己妹子的宠溺,对白晓荷说:“没钱跟哥说,哥给你钱花。”
白晓荷也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,哥长哥短。以哥为天下,以哥为中心,哥哥是一切。没钱了撒撒娇,然后就有一个月零花钱花。他对白晓荷总是很舍得,不管东西适不适合她,只要贵,档次高就会买给她。
白晓荷总跟徐冉说:有哥真好。
妥妥的凡尔赛。
可是,再也回不去了,不是吗?
白晓荷觉得自己就是一枚古钱硬币,外表圆滑,内心却有棱有角。江枫在她心里就是个结,过不去的坎,尽管世道磨圆了的外在,却无法磨灭她内心的刺。
“那不用,我在那边过得还行,一边打工一边旅行。”
白晓荷似乎回忆起了那段在异国他乡的时光:和同事抱团取暖,相互打气;努力外语咬字发音;还有异国追求者每天变着花样送花送热带水果;为了融入当地生活参加当地人的风俗活动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