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没有你出现之前,我的女儿平安快乐,一帆风顺。
但在你出现之后,在你介入了她和郁寒的感情之后,她的生活不再有阳光。
因为你,她被掌嘴,腿脚还被枪打残废了……
她曾经说很害怕你,蓝浔,你让她变得越来越不自信,感受不到快乐。
我的娇娇,她可被你害惨了……”
女儿死的时候,好悲惨,吐血身亡,泣声喊着爸爸。
每回忆一次,就痛苦得肝肠寸断。
他们父女俩都死得好惨。
午夜梦回,苏母仿佛听见女儿和丈夫喊叫着她……
蓝浔正欲答话。
李呈扬已经抢先答道,“苏阿姨,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蓝浔的出现,蓝浔的介入,让娇娇生活不幸?
事实上是,娇娇介入了蓝浔和迟少的感情和生活!
你不能把娇娇的不幸,归咎到蓝浔身上。
娇娇入狱,是罪有应得。
你心疼你的女儿,那你有没有想过?
你女儿做的那些事,差点害死了蓝浔,也会让另一个母亲悲痛欲绝,心疼她的女儿?
你的女儿是妈妈生的,难道别人家的女儿,是爸爸生的?”
李呈扬的话,让苏母一愣。
李呈扬义愤填膺,继续为蓝浔打抱不平,“你知道娇娇,对蓝浔做了什么吗?
她被挨耳光,是她之前先动邪念,先打蓝浔耳光。
她被挨枪子儿,是她先动手拿枪打蓝浔。
她对蓝浔绑架,用刀子划破她的脸,用脚踩断她的足踝关节,用绳子捆住她扔进深山老林的古潭里……
每一步都要人命。
娇娇做这些事,娇娇走到那一步,苏阿姨和叔叔难道就没一点责任吗?
苏阿姨对女儿的爱,是纵容,是无底线的溺爱。
即使她犯下滔天大罪,苏阿姨也认为是对的吗?”
李呈扬的话,让苏母一时间沉默了。
蓝浔看着苏母,良久,声音很轻的说道,“秦局长,娇娇的死,你很悲痛。
我能理解。
其实你不用跟我说那么多,绕那么大一圈来谴责我。你找我来,如果是想让我听你说这些,那恕不奉陪了。
秦局长,我想你的时间也很宝贵,你也挺忙的。抽空邀请我,来这里坐一坐,也耽误了您不少时间。
我先走了,有空,改日再聊。”
蓝浔没有喝一杯水,把这些话说完,然后轻轻,慢慢地站起身,像她来时那样,神态淡定,不慌不忙。
她很清楚,主动去问苏母,迟郁寒现在在那里,不会有结果。
因为她,根本就没打算告诉她。
所以,蓝浔也不问。
虽然心里很焦急,很想知道迟郁寒在哪里,可她得沉住气。
蓝浔转身那一刻,听见苏母极不甘心问,“蓝浔,这就走了?怎么也不问问我,迟先生在什么地方?”
蓝浔侧头,不动声色,“秦局长,我听您这话,好像你很清楚,迟先生在什么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