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染鼓着眼睛,克制着内心的不平静,看着那个逆光而战,俊美的宛如天神一般的男人,说,“那你慢慢的玩!”
宴凌绝的眼睛眯了一下。
尤染说完这句话,不顾后脑勺的疼痛,她翻身过去,不去看宴凌绝。
这次,依然如之前的很多次一样,宴凌绝摔门而走。
尤染发现自己越来越能冷静的面对宴凌绝了,靠近年尾,她这三番两次的来医院报道,也是奇迹了,不知道是不是要给她挡来年的灾。
她在医院又住了半个月,这次连个陪的人都没有,门口还站着两保镖,包红叶和余白都被他们挡了回去。
红叶先生愤愤不平,在电话里各种抱怨又是各种夸张的感慨。
“尤染,你这是失宠了还是重点保护,我怎么看不懂啊?”
尤染现在后脑勺的疤好的差不多了,就是头皮有点痒,而且后面的头发剃了一大块,也难看的要命,觉得没人来探望而委屈的同时庆幸她这丑死人的造型没被他们看到。
这会儿,她正趴在床上刷宋嫣然的微博,听到包红叶这么问,笑了一声,“你要是这么想知道,去问晏总啊!”
“我哪儿敢啊,你是不知道,那天晚上,在「醉人间」的后巷,那些保安看到晏总跟小鬼见了阎王一样,看着你晕倒在地上,他抽出打你的那个小保安手中的棒子,直接就给人照脸来了一下,你是不知道,当时那一下,快狠准!”
这是尤染第一次听包红叶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,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头皮发麻,可发麻之于又想到了昏迷之际看到了那两抹纠缠的身影,她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,现在听来……也觉得惊险万分。
包红叶不知道尤染心中所想,继续说着,“当时血就从那小保安的脑门流了下来,旁边的人敢怒不敢言,都杵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,结果晏总当时说了一句话,‘我的女人也是你们能动的’!”
“卧槽,有没有很霸气?”
他的女人?虽然被宴凌绝软禁在了这个一亩三分地的病房里头,可尤染一想到那个人说这句话的样子,胸口就像淌过了涓涓流水。
如果那些人不在意宴凌绝的身份,他们要是一起蜂拥而上的话,后果不堪设想!
可那个男人……尤染忍着内心的悸动,说,“嗯,是挺霸气的!”
“那晏总为什么现在和那个什么野兽派的画家搞在一起?”
感觉包红叶比尤染都关心她的婚姻问题。
“你没看到报道上写着,初恋情人吗?”尤染开着免提,心不在焉的说,手指无意间停在了宋嫣然和一个基金会负责人的照片上。
“听你这口气,完全不担心嘛!”
“我说差不多得了,八卦起来没完没了了,于小怜找到了吗?”
“裸贷”的事情虽然经过报道,引起了社会广泛的关注,「醉人间」也因为保安涉嫌裸贷在整顿停业,看上去已经完美的结案了。
但于小怜失踪了,她说的那些话也变得模棱两可了,到底小美的死到底如裸贷团伙交代的那样,因为威胁而跳楼还是另有原因也不得而知了。
“没有,这件案子已经结了,方队那边也没有任何的线索。”包红叶说。
尤染应了一声,觉得脑袋又开始发疼了,跟包红叶聊了两句挂了电话。
她忧心忡忡的趴在床上,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在低头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时,愣了愣……和宋嫣然合影的这个男人有些眼熟,但到底哪里见过,尤染想不起来。
而这时,病房的门响了,打断了尤染的回忆。
华姨推门而入,拎着晚饭。
“少奶奶这些天受苦了,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