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孩子取什么名字?”谢岗坐在她床边,陪着她,祝希禾问。
谢岗说,“毕竟是兄弟,就随星朝的名字吧?加个什么字好呢?”
祝希禾一听到那名字,眉头紧锁。
谢岗见她神情不对,忙也不再提起谢星朝了。
自从祝希禾怀孕后,他也知道谢星朝和她关系恶劣到了什么地步,所以,谢岗没让祝希禾再住之前的房子,而是在陵城郊区,再度购置了一套房产,让祝希禾和保姆一起住了进去。
他自己平时大部分时候也都是住在那里,陪祝希禾说说话。
说实话,随着年龄上来了,年轻的时候忙着事业,等老了,其实都会想着要体验一把含饴弄孙的快乐。
但是,谢星朝已经成了这样,和他是怎么也亲近不起来了,他也还才十九进二十岁,按他的性格,离着结婚生孩子的时候估计还早得很,他们家第三代降生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,所以,这个孩子的忽然到来,也给了谢岗一个大大的惊喜。
而且,因为十年前祝希禾的流产,谢岗心里其实一直也有愧疚,觉得是自己照顾不周,没有看顾好祝希禾,所以才会顶着谢家本家的压力,一直没结婚,却也没再找别的女人,把祝希禾留在了身边。
所以这一次,他想要弥补。
“我朋友来了。”祝希禾娇声说,“老公,你就暂时出去下,给我们留点空间,”
谢岗体贴,说好。
钟毓秀拎着营养品进来,和他错身而过,很有几分惊艳。
谢家的男人,果然大部分都生得和传闻里的一样好,即使已经年过半百,依旧得体,气质好,且高大英俊,根本看不出多少岁数。
“你运气太好了。”钟毓秀说,“找的老公那么有钱,还帅又体贴。”
“就是挂了个拖油瓶。”祝希禾懒洋洋道。
“他之前死了的老婆留下的那个?”
“是。”祝希禾说,“还有哪个?”
她极其厌恶谢星朝。
很多时候,祝希禾甚至会很恶毒的想,当年那些绑架犯,为什么不干脆撕票,让他回不来算了,或者让他一直当个废物小哑巴,给她和她的孩子腾出位置来。
谢星朝和她的关系一直势同水火,祝希禾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。
“哪个继母不想和孩子搞好关系?”祝希禾说,“只是没办法,我也是有脾气的。”
“那死了的女的,种就有问题。”祝希禾漫不经心的说,“不然那么小一个孩子,怎么就歪得那么厉害,你知道以前他有多恶毒吗?才那么一点点大,第一次见面,看我那眼神……”
钟毓秀,“反正你现在也有了,到时候你多给你老公吹吹风,他讨不了什么好,你不是说他不学无术,就是个纨绔吗?”
“嗯呐。”保姆在旁边给她按摩小腿,室内一片沉默。
冬雨淅淅沥沥。
京州比陵城偏北,更加严寒,好在学校已经早早开了暖气供应。
虞鸢每天去图书馆自习。
她最近在撰写一篇论文,严知行要求很严格,隐隐有些想让她拿这篇去投sci一作的意思,虞鸢知道难度,但是她做事努力,也知道导师对她的期待,所以更想不负厚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