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飞知道自己和方晨露这梁子算是结下了,出了警察局,辰飞将杨心怡送回家之后,才开车回到公寓。
一下午没有吃东西,辰飞感觉肚子饿了,打开冰箱门,里面除了方便面就是啤酒。
“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我应该考虑雇个保姆。”辰飞想着就随手取出两包方便面,又泡了起来。
有了雇保姆的想法后,第二天一早,辰飞就找了家政,要找一名保姆。要求很简单,保姆必须勤快,能做一手好菜,临末辰飞加上一句:要女的,最好是美女。
结果很简单,家政公司介绍了两三位保姆,要么是难看的要命,要么是人勤快,但饭菜做的不好,辰飞一一否决。
“这年头,难道找一个保姆真得这么难?”
辰飞心中颇为失望,本想找一个保姆,以后不需要自己收拾家和做饭。之前,他有钟点工丁芹,但钟点工毕竟是钟点工,怎么都比不上保姆。再加上丁芹又打电话给辰飞说她已经不干钟点工了,现在又找了一份更好的工作,电话里面丁芹没有透露到底是什么工作,辰飞也没问。
从家政公司出来,辰飞走上天桥,准备到对面的停车场取车,走到天桥中央,就看见一名头发凌乱的女子坐在地上,面前摆着一个小破碗,几张破旧的一元钱丢在小破碗里。
那女人穿着一身很土气的衣服,看起来有些脏,脚上是一双板鞋。虽然女人脸很脏,又被凌乱的头发遮盖住大半,但从女人身形上判断,她年龄并不是太大。
辰飞停下,从裤兜里摸出十块钱,扔进碗里。正要离去,听到那女人说道:“谢谢您,我会记住您的好心。”
一丝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,辰飞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,应该是之前他已经对乞丐麻木了,很少有乞丐这样说话。辰飞弯下身去,奇怪问道:“你身体好好的,为什么要乞讨呢?”
女人避开辰飞的眼睛,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我没有办法赚钱,只好乞讨,想先有钱吃饱肚子。”
听这女人的口音并不是本地人,辰飞接着问道:“那你吃饱后,打算干什么,还乞讨?”
“不!”女人很坚决回道,“我要继续找活干,我听人家说只要在大城市肯吃苦,一定能找到活干。我不要多少钱,只要能养活自己。”说完,眼神里那眼光很纯净。
这句话打动了辰飞,只要肯吃苦,就一定有活。人最怕什么,那就是丧失了斗志。
辰飞思索片刻道:“会做饭吗?”
“会,我在家时,天天做饭。”
辰飞点了下头道:“我想找一个保姆,只要会做饭,再就勤快点,帮我收拾家。如果你感觉能干得话,可以去我那试试。”
“我能干,我一定能干。”
女人兴奋地差点要给辰飞跪下来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辰飞笑笑道:“不着急,你怎么都要收拾一下。”说着辰飞从身上拿出两百元扔给那女人道,“这些钱,你拿去洗个澡,再换身衣服。如果可以的话,可以下午找我,我就住在白领公寓5楼3号。”说完辰飞就朝着停车场继续走去。
“你…。。你不怕我骗您。”
那女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手握着钱,微微颤抖。
“我这人信第六感,我相信你的为人。”辰飞笑笑道,“我从未看走眼,希望这次也不会看走眼。”
“我一定去,我这就去收拾,下午一定找您。”
女人连忙去收拾,其实哪里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,就是一个破碗。她把碗拿起,又要谢谢辰飞。这时,辰飞递给女人一张名片道:“万一找不到我,就打这个电话吧。我还有事情,先走了。”说着,辰飞从女人身前走过。
…………
这名女人叫白芸,今年二十六,住在距离丰海市大约一百多里的一个小村子。大约两年前,白芸嫁到那个村子。开始生活还是很幸福,但结婚不过一年,她得丈夫就得急性病死了,按照农村的说法,这叫克夫,于是婆家人对这儿媳妇十分不好,婆婆动不动就大打出手,骂她扫把星,克死丈夫。
就在三天前,白芸偷偷拿了家里十块钱,跑了出来。她听说大城市里到处都有活干,钱好赚,就来丰海市。结果三天下来,根本没有找到活,钱也花光了,只好流落在街头。她本意想靠乞讨赚点钱,吃个饱饭,然后再找活,结果就遇上辰飞。
白芸欢欢喜喜拿着钱找了一家浴池,花了三块钱洗个澡。在澡堂里,她泡在水池里,连日来的疲倦一扫而空。温水浸泡着她的身体,白芸右手在身上上搓着灰,一想到能赚到钱,她心中充满了喜悦。
洗完之后,她又找了一个小服装店,花了八十块钱买了一套衣服,这一打扮下来,和先前完全不一样。这身材,这气质,还有那丝毫不逊色于市里女人的皮肤。比起同龄女孩子,白芸还带着些成熟的美妇味道。
很快,按照辰飞提供的地址,白芸到了他的公寓门前。她没有敢先敲门,而是来回走了两遍,确认就是这里后,才轻轻敲门。
辰飞听到敲门声时,正在网上和“上路好基友”聊得火热。和那不知道到底是男是女的网友说声抱歉后,辰飞从卧室里走出来,打开了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