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众人被自己搞得茫然无从,陈冬月只得简单解释,“你们只管跟着宋得柱上去就行,他真能认路!宋芸来,我跟你说几句话。”
话毕,她便拉着宋芸到了一旁,然后才道:“山顶不到的地方有个山洞,里头我放了不少水和干粮,然后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。
一会儿你上去了,先烧了水,姚大夫给人处理一次伤口,你就把所有的针和刀都扔水里煮上一刻再撩起来给他用。
那些水是我以前存的雪水,不管是洗伤口还是用来喝,一定一定要先煮开,切记切记。”
虽然宋芸不知道嫂子为什么会在山洞里放干粮和水,但是这会儿她也没心思问,只拼命的点着头,说自己知道了。
“行,那就赶紧去吧。上山最快也要半个多时辰,别让伤员多等了。”说完这句,陈冬月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事儿,
“对了,在山洞最里头,有几个坛子,其中两坛上面写了‘老窖原酒’。
你们上了山,烧水啥的如果来不及,就先用坛子里的酒给伤者冲洗一下,记得刀和针在用之前也得用酒反复擦拭,再火烤一下。
用水洗干净的伤口,也可以再用这个酒给冲洗一下,可以防止溃脓。”
“酒。。。。。”宋芸重复了一遍,“好的,用酒洗伤口,擦刀和针。”
“不是酒,”陈冬月重新强调了一遍,“是‘老窖原酒’。”
“嫂子你山洞里藏的酒,难道还不止。。。。。。”
宋芸话说一半,便被陈冬月推着往前,“藏酒多少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别找错了!行了,记住我的话,赶紧的带人上去吧!!”
“诶,好!”宋芸这会儿也知道抓重点,于是便不再纠结陈冬月到底藏了多少酒这件事儿。
很快,牛车就被卸空了。
重伤的几个人,姚大夫已经帮他们粗略处理了下伤口,此时把人搬上牛车,问题倒也不大。
他们只要躺着上山就行。
伤的没那么重的,则都坐在了牛车的边缘,一车人坐得是满满当当。
剩下的孩子老人,反正想留在山脚下的就留在山脚下,想上山的,便跟着宋得柱往上走就行。
宋好婆这会儿却说自己得留下来看着粮食和布匹,所以就不上山了。
陈冬月想着,反正有李秀才,尤娘子和宋芸外加彩棠和水花他们几个大点儿的孩子在,姚大夫的助手也足够多了,所以她便让宋好婆自己呆着就行。
至于土根君澜这帮子小孩儿和其余的老人,则由崴了脚,被孙子搀扶着的大虎族老押着往山上走。
没办法,这群孩子,不押着他们,他们可以一路走一路丢。
山脚下的十几个孩子,跑到山上,估摸着也就能剩下个两三个吧。
处理完了伤员的安置问题,陈冬月又甩腿跑去了砍防火带的最前线。
此时,火光比之前又近了几分。
远远瞧着,陈冬月他们家的东院,已经也燃了起来。
见陈冬月来了,大伙儿都出声叫了她一声陈东家。
“大伙儿都辛苦了,”陈冬月冲大伙儿喊:“今日咱们若能死里逃生,明日我定杀猪宰羊,以祝我们逃过大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