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粥棚的路上,小粉扶着许红渠走在前面。
裴子阳和小棋亦步亦趋跟在后面。
小棋歪头打量着他家少爷,他觉得他家少爷是不是受了刺激,脑子有些不正常。
其他人都在庆幸劫后余生,他家少爷却笑得异常灿烂。
“看什么呢?”小棋还在悄悄打量裴子阳,却被他逮个正着。
“没什么,我看少爷似乎心情还不错。”小棋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。
“人都抓住了,官府总会看在商会的面子上妥善处置的,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。”裴子阳看着许红渠走在前方的背影,敷衍地说。
官府的人见到裴子阳和许红渠过来,念在裴家是今日的主办,官府来的衙役同裴子阳交涉了一番,这才放两人离去。
将许红渠送到许府上,裴子阳叮嘱道:“你好好休息,明日施粥也不用去了,商会的人会负责好的。”
许红渠刚想开口表示还想为这些流民出一份力,却被裴子阳抢先拒绝了:“你今日也是受了惊吓,在家好好休息。”
小粉和许红渠这才回到了小院中。
小粉对下午的事情还心有余悸,坚持要去厨房让厨娘做一份安神汤给许红渠定神。
许红渠拗不过小粉,想着若是做了汤,也可以让小粉喝一碗,也就不再强硬地拒绝,只能任由小粉去说。
等到小粉离开小院,许红渠一个人在待在房间里,却回想起了隔着掌心的那个吻。
她面对裴子阳突如其来的动作也是慌了神。
之后裴子阳不提,她也是心照不宣,但她也猜到了裴子阳是在确认她的心意。
她没有立刻推开他,也是接受了他的逾距。
就当许红渠还在想这放在现代是不是两人就算正是谈恋爱的时候。
“女儿啊,我的红渠!”贺如云风风火火闯进了小院,也让许红渠及时从回忆的粉色泡泡中抽离了出来。
“娘,您怎么来了?”许红渠听到身影,还是出门去迎接。
贺如云没说话,先拉着许红渠将她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了一番,看到许红渠裙子上沾着不少泥,立刻紧张了起来:“你裙子上这么多泥,你没摔着哪儿,受着哪儿吧?”
许红渠也猜到了贺如云多半是听闻了下午发生在粥棚的事情,就火急火燎地来找她,她安抚着贺如云的情绪:“我没事,我一点没事。”
贺如云显然不相信,还拉着许红渠在四处打量。
许红渠无奈,在贺如云在面前转了一圈:“娘,您看我真的一点事没有?”
“我听说下午可吓人了,还有人拿着刀去,这么危险的事情,你爹也让你去。”贺如云显然不满地抱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