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钊没放,“要不你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小哑巴恼羞成怒,两人就在那屋顶上动起了手来。
底下侯府门前的那条巷子里,韩焦提着灯,两人慢慢地往前走。
秦家院子修复的那阵,韩焦日日都在秦府帮忙,要说他没存什么心思,是假的。
在她还是阿漓的时候,那道身影也确确实实地在他心口留下了很深的记忆,即便是知道不可能,一时半会儿又怎忘得掉。
但也仅仅于此。
他知道自己是谁,也知道秦漓是谁。
今夜他来陪着她,也打定了主意,了断心思。
韩焦侧目,黑色斗笠下的那张脸,还是当初的那个模样,冷冷清清,很干净。
韩焦笑了笑,“当年抱歉,我不该逗你哭。”
秦漓抬头看着他,倒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桩。
韩焦便解释道,“漓是漓江的漓,不是离别的离,也不是颠簸流离的离。”
韩焦的声音很轻,秦漓看着他,两人一时都停下了脚步。
秦漓偏过头先笑。
接着韩焦也盯着靴尖,笑了出来。
半晌,秦漓才低声同他道,“对不起。”
韩焦看着她。
秦漓道,“我对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,给了你希望,但那时候,我并不知道你是谁,我也不知道,他还活着。”
韩焦心口突地一疼,到底是掩饰了下去,大度地一笑,“你隐瞒身份乃情非得已,何来之错?况且都过去了。”
秦漓移开视线,“嗯。”
韩焦提着灯,两人继续往前走。
夜里的风扫过来,韩焦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侧,替她挡住了风头,那条巷子看似深,走过去却格外得短。
到了马车前,韩焦驻步立在那。
看着秦漓往马车而去。
韩焦吞咽了一下喉咙,突地唤了她一声,“阿漓。”
秦漓回头。
韩焦道,“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样东西。”
秦漓愣愣地看着他。
韩焦提醒她,“兔子。”
秦漓终于想了起来,在久财崖她养的那两只兔子不小心滑到了悬崖边上,她着急得哭,恰好被韩焦看到,韩焦将其救了上来,秦漓便问他,想要什么酬劳。
韩焦看着她怀里的两只兔子,道,“要不你也抱我一下吧。”
秦漓那时一双手没空,便许了愿,“下次吧,先欠着。”
之后,韩焦突然离开,再见面,便是在皇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