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理亏,杨清水摸了下右脸脸颊,提醒林知律,他受的肉|体伤害也不少。
林知律不为所动。
杨清水:“不信我正好。现在摆着机会给你检验我的人格,只要你把人抓回来,就知道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“啧。”林知律打量他,眼神里带着狐疑。
士可杀不可辱!杨清水急了,右手三指指天,“如来佛祖、圣母玛利亚、玉皇大帝在上,我杨清水发誓,要是刚才有半句话骗了他,我切!”说完,狠狠看向林知律。
不知是慑服于他的毒誓还是别的原因,林知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:“是自己说的,我没逼你。”
杨清水:“……”他想起上次照着书里剧情,他错以为曾平国尸体藏在铜像,结果进了拘留室。
忽然后背一凉。
林知律没再说话,转身往楼梯上走,听见他叫住苗颐,“现在开始,杨清水就是警方保护证人,二十四小时盯着他,他要是想干牵涉案情的事,给我把他铐死!如果他出事,你就准备好调南郊守垃圾场。”
“收到!”苗颐咬牙切齿接受命令。
杨清水站在楼梯口处,忽然听见脚步声重叠,走到栏杆回旋处往下看。
三楼转角处一个人影闪过,缩腰低头的背影,他好像在哪儿见过。
变成警方保护证人,杨清水不方便在彩虹公寓进出,在侦探社架了张伸缩尼龙床,暂时在那儿起居生活。
裹着被子,抱着半冷不热的暖气机,杨清水张嘴时仍然白雾不绝,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,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若无其事的苗颐,“不如把我抓进牢里吧,起码比这儿暖点。”
“监狱又不是你家,说进就进?”苗颐将最后一个热水袋塞到他被窝里,“也不是很冷啊,你怎么这么虚?”
“注意你的措辞!”杨清水被戳到痛处,“从中医角度,这叫体寒,不叫虚。”
“咚咚”敲门,被水汽氤氲的玻璃门上出现了一个人形阴影,他的脸贴到玻璃上,看着里头眼珠子骨碌转。
苗颐过去开门,江创新两手提着肉包子跟豆浆,带着一身寒气入屋。
两人轮班,美其名为“保护”,实际上就是看管杨清水的一举一动,不让他影响案子的探查。这几日他倒行为良好,窝在侦探社看漫画,跟他们打扑克玩桌游,也不主动问案子进度,他俩一个做家务,一个干力气活,倒像来这儿给他打杂的。
杨清水啃着包子,问:“外面天气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,比屋里还暖和些。”江创新一回来就扫地煮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