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好几天,夏云若都在东奔西走地调查关于虫蚀的事件,渐渐地事情也有了一些眉目,刚开始始终想明白的事情也慢慢地浮出了水面。
“三少奶奶一天在忙些什么?怎么每次回来都见不到她的人影。”慕容凌然刚从府外回来,一连好几天没有见到她,她是在躲着自己不见,还是真的在查什么线索。
粉兰有些埋怨地回道:“奴婢怎么会知道,三少奶奶每次出去都是带着新莲,又不带上奴婢,奴婢哪里会知道。”
慕容凌然刚要起身,喜瑞从门外跑了进来,递给他了一封信,一看信封上封泥的形状就知道事情有所进展了。拆开信封展信一看,果不其然,他最开始的猜想真是猜对了。
慕容凌然私下养了一批影卫,之所以叫影卫,是因为他们都是在暗地里活动的,除了喜瑞之外没人知道影卫的存在。要想在这慕容家立足,没有一批自己的人相当于坐着等死。
这虫蚀的事件真的跟二哥慕容文哲有关,他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想设计让慕容青修对自己失去信任,除掉自己后这慕容家当家的位置无疑只能落在他的头上。只是他想得太过简单,就算是慕容老爷子不重用自己了,以他的状况慕容青修也不会将慕容家交到他的手里。除非……强夺!以他的手段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。
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,各地有些按耐不住的商家开始又蠢蠢欲动了起来,毕竟这一赔下来不是个小数目,全国各地这么多的商家慕容家能一一赔偿吗?所以大家都想争着夺得那最先的赔金,能有多少是多少。
慕容青修不得不又招来两来个儿子商量对策。
“凌然,事情都已经闹成这种地步了,你难道还要等着查出事情的原因吗?”
“是啊!依我看,干脆全部赔偿算了,省得那些商家天天在各处闹事,弄得慕容家的名声全都败坏了,再说那云縜不是已经不生产了嘛,以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你说呢,爹?”慕容文哲边说着边端起了旁边的茶杯。
慕容青修叹了一口气,看慕容凌然的眼神竟有些埋怨,“我看呐,还是一一做了赔偿了事,这下去可不是个办法,查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。虽然赔款多了些,但也不至于动摇我们慕容家的根基,至少先保住了信誉,做生意最忌讳不讲信誉二字了。”
慕容凌然冷笑了一声朝慕容文哲那边看了过去说道:“如果要赔也应该让二哥去赔,因为那虫蚀之事是他在背后指使的。”
“哐当”一声,慕容文哲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,手中的茶杯也滑落在了地上。顾不得茶水烫身猛地冲到了慕容凌然的跟前,一手揪起了他的衣襟狠狠说道:“你胡说什么!没有真凭实据,你凭什么说是我在背后指使,哼哼,我知道了,你自己办事不利,就一靶倒打在我的身上。你以为爹会相信你的空口胡说吗?!”
慕容凌然面不改色地说道:“我既然敢说出口,就说明我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证明你就是幕后指使。”
“你……”慕容文哲的脸铁青,狠不得就想当场杀了他,自己做得这般滴水不漏怎会有破绽被他抓住,不可能,一定是他在危言耸听,想逼着自己情急就范。
慕容青修听得这么一说也是十分震惊,见两人已经揪在了一块儿沉脸喝斥道:“住手!文哲,你三弟到底是不是在胡说,你松开他听他把话说完。”
慕容文哲很不情愿地松开了他,这种感觉就像想要杀人却被别人夺了手中的刀一样令人挠心抓狂。
慕容凌然整了整胸前被他弄皱的衣襟说道:“可能你觉得自己做的是滴水不漏,不过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叫做‘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’吗?!既然有胆做这样的事情,怎么就没胆承认呢?二哥!”
慕容文哲咬牙切齿道:“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,把证据先拿出来再说。”
“好啊!你要证据是不是?!我列给你听听。”慕容凌然好整以暇地站起了身朝他说道:“东街巷子口那李记的掌柜你可认识,二哥好像最近跟他交往甚密呀!”
一听此话,慕容文哲那黑青的脸上顿时又掺了些许其他的颜色,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瞪着他,没想这老三竟然派人私底跟踪自己。
慕容青修见他那副模样问道:“那李记的掌柜是何许人?”
慕容文哲立即稳了稳心神回道:“爹,那掌柜是我在余杭时认识的一位故友,前些日子在街上碰巧遇到了他,所以这段时间经常去他那儿讨杯酒喝。可是三弟,这又跟那事扯得上关系吗?”
慕容凌然笑道:“怎么没有关系!据我调查所知,那李记掌柜根本从未买过我们慕容家一梱布匹,却无缘无故地在那些受害商家中唆使他们来闹事,他做这样的事难道会没关系吗?”
慕容文哲辩道:“他要做那些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