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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（第1页）

&ldo;有可能。我不清楚。&rdo;

&ldo;如果他丢开刀子，你会看见吗？&rdo;

柯诺斯考虑许久。&ldo;这得看刀子的大小。再说花园里有不少蝙蝠，巡官先生，有时候你连一颗网球都看不太清楚，必须等到‐‐&rdo;他毕竟非常老迈了，一张脸阴惨惨的，一时之间他们真怕他会哭了出来。但他仍然极具尊严地说了：&ldo;我很抱歉，巡官先生。既然你不信任我，我是否可以走了？&rdo;

&ldo;唉呀，等等，哪里的话！&rdo;艾略特被激得回复年轻天性，耳朵微微烧红。整个过程始终未发一语的玛德琳&iddot;丹这会儿望着他，淡淡笑着。

&ldo;最后一个问题，&rdo;艾略特固执地继续。&ldo;既然你能清楚看见整座花园的状况，那么你在‐‐攻击事件发生的当中有没有看见其他人出现在花园里？&rdo;

&ldo;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吗，巡官先生？没有。出事之后我立刻打开绿室的电灯，那时候花园里已经有不少人了。不过，在那之前，在‐‐出事之前，抱歉，巡官先生，有的，的确有！&rdo;柯诺斯再度举起手指并且蹙着眉头。&ldo;事发的时候有一个人在那里。我看见了！你可记得，我说过，我听见书房窗口的树丛里有声音？&rdo;

&ldo;是啊，怎么样？&rdo;

&ldo;我往下看了。就是那个害我分心的。底下有位先生，正在书房窗口往里头看。我看得很清楚，因为树的枝丫没有挡住窗户，而且树丛和窗户之间光线很充足，就像一条小巷子一样。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书房里面。&rdo;

&ldo;谁？&rdo;

&ldo;新来的先生，巡官先生。我原先认识的约翰先生。目前自称是派翠克&iddot;高尔的那位先生。&rdo;

一片静肃。

艾略特轻轻放下铅笔，回头望着菲尔博士。博士一动不动，若不是一只眼睛半睁着，人家会以为他睡着了。

&ldo;我没误会吧？&rdo;艾略特问道。&ldo;在那桩攻击事件‐‐或说是自杀、谋杀，或不管怎么称呼‐‐发生的同时，派翠克&iddot;高尔先生就站在你视线所及的书房窗口？&rdo;

&ldo;是的，巡官先生。我从他站立时的左侧望过去，面向南边。所以我才看得到他的脸。&rdo;

&ldo;你愿意发誓吗？&rdo;

&ldo;愿意，巡官先生，当然愿意，&rdo;柯诺斯睁大眼睛说。

&ldo;是在你听见一连串扭打声、水声、跌落声等等声响的同时？&rdo;

&ldo;是的，巡官先生。&rdo;

艾略特脸色发白地点点头，将笔记往前翻阅。&ldo;我想念一段高尔先生关于他在那段时间的行踪叙述。听好。&lso;我先是在前庭草坪上抽烟。然后我从屋子南边绕到这座花园来。我没听见任何声响，只有一阵水声，非常微弱。我想应该是在绕到屋子侧边的时候听见的。&rso;他接着说他一直沿着屋子南边的小径走。但是刚才你告诉我们说，听见水声的时候，他就站在你窗前的楼下，看着书房里。他的说法和你的完全矛盾。&rdo;

&ldo;他怎么说我无能为力，巡官先生，&rdo;柯诺斯无奈地说。&ldo;抱歉，真的是这样。当时他的确在那里。&rdo;

&ldo;那么，你看见约翰爵士跌进水池以后呢，他做了什么？&rdo;

&ldo;这很难说。我一直在注意水池那边。&rdo;

艾略特迟疑着，喃喃自语了几句，然后转头看着菲尔博士。&ldo;你有问题吗，博士？&rdo;

&ldo;有的，&rdo;菲尔博士说。

他精神一振，打量着玛德琳，她回以微笑。然后他转而注视着柯诺斯，态度丕变，准备辩论似的。

&ldo;你的说法有几个疑点，老哥。例如，既然派翠克&iddot;高尔是真正的爵位继承人，那么指纹记录是谁偷走的，又是为了什么？不过，首先让我们来讨论自杀或他杀这件事，&rdo;他沉思着说。&ldo;约翰&iddot;芳雷爵士‐‐过世的那位‐‐他是惯用右手的，对吧？&rdo;

&ldo;惯用右手？是的，博士。&rdo;

&ldo;你有印象，他自杀的时候是用右手拿着刀子？&rdo;

&ldo;噢，是的，博士。&rdo;

&ldo;唔，好。现在我要你好好描述你看见他站在水池边的双手动作。别管有没有刀子！我们知道你没看清楚刀子。你只要叙述他的两手做了哪些动作就可以。&rdo;

&ldo;是这样的，博士，他把双手举到喉咙那里‐‐就像这样，&rdo;柯诺斯边示范着。&ldo;然后他动了一下，接着他把两手高高举到头上，然后往外一甩，像这样，&rdo;柯诺斯做了个大动作，把两只手臂摊开来。&ldo;最后他跌进水池里，在里头痛苦挣扎。&rdo;

&ldo;他没有交叉手臂？只是把双手举高然后往两侧一甩？是这样吗？&rdo;

&ldo;是的，博士。&rdo;

菲尔博士从桌边拿起叉头手杖，撑起身体来。他笨拙地走到桌前，拿起报纸包裹，打开来，将那把染血的折叠小刀拿给柯诺斯瞧。

&ldo;问题在于，&rdo;他辩解说。&ldo;假设这是一桩自杀事件，芳雷用右手拿着刀子。他没有其他动作，只是把双手往两边一摊。也许他曾经用左手稳住右手，但握住刀子的应该还是右手。当他甩开双手的时候，这把刀子飞离他的右手。非常合理。但有谁能够解释，这把刀子如何在空中转了个大弯，越过水池上方，并且掉进位在他左侧10呎外的树篱里头？要知道，这还是在他往自己身上连续划了三刀‐‐而不是一刀‐‐之后发生的事情喔。你知道，这是不可能的事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