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到了集市买了点烧猪和一些祭拜用的东西,一刻不敢停歇的回到了老爷子家里。
一进门就听到了晓彤哭哭啼啼的声音,我走近一看,只看到了一直黄皮子和刘进躺在一个床上。
心里一咯噔,坏了,石头没了。
可是不就是拆了个灶么?这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吧。
沈慕不敢停歇,立马到了原本灶台的地方,跪下来又是磕头又是拜。
我也不敢闲着,这里面躺着的是老刘家的独子啊。
找了个化宝盆,我把手上提溜着的塑料袋打开,里面的符咒和纸钱散落一地。
晓彤也赶紧端来了水果,酒菜,甜食等贡品,最后把烧猪也放了上去。
沈慕对于供奉这一类的都比较在行,他在正中央念经,我在旁边忙着烧纸,晓彤则在房间照顾刘进。
随后我去扶着刘进出来,给灶爷磕头认错,完了扶着他坐在一边等他元气恢复。
等一系列做完了之后,我跟沈慕同时看向了坐在大院,我们身后看着我们供奉灶爷的老爷子。
我们都眼神应该都不会太友善,以至于从屋里端着茶水出来的晓彤一惊,颤抖着嗓音问:“这是怎么了?怎么都看着我爹?”
沈慕一向都是个急脾气的,被晓彤这么一问,矛头指向了老爷子说:“你不是阴阳先生吗?为什么看到了他们拆灶之前不提醒一下?”
晓彤手里的托盘有点拿不稳,杯子倒了一个,摔在地上碎了。
对啊,为啥爹不提醒一下刘进哥他们?
老爷子笑着捋了捋自己的羊胡子说:“这个劫,刘进那小子必须得过的。这是给你们换回去的路唯一的办法。”
老爷子说的像个没事人一样,我一下懵圈了。
“你们不是打算利用风水布局让村长那只老狐狸把偏院拆了吗?如果石头不死,村长就不会信你们。”老头子扔了拐杖,自己站起来走回到了房间去。
原来,这老头是装的。
一直装得很弱势,让村民们信以为真,连村长都信了个九成。目的就是要让刘进和石头过来帮忙处理灶台,得罪了灶爷,灶爷不会放过他们俩。
可偏偏刘进是个人,灶爷要伤也伤不了十分。
石头不一样,他是个黄皮子变的人,灶爷生气把道行全吸了去。没有了道行的石头,就像个普通的小黄鼠狼,弱不禁风,一下就被拿了小命。
刘进不便走动,被安排在老爷子家里修养。
石头那只小黄皮子,我们拿到了他们黄皮子坟那边去埋了。
石头也是个小孤儿,可怜见的。
“再怎么说,也算是往死,怎么帮他入殓的时候,他那么安静。”我嘴里忍不住嘟囔,心里挺舍不得石头这兄弟的。
沈慕拍拍我的肩膀,让我别难过了。他说:“这是他欠那老头子的。”
这句话我没有听懂,只在石头的坟前鞠了三个躬。
回到村长家已经是深夜,一天下来太累了,我倒头就睡。
我平时也算是多梦的,出奇得很,这一夜居然无梦,还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。
要不是我听到窗外有人吆喝,我也不会想起床离开这烧得暖和的大炕。
沈慕推门进来,急匆匆的:“赶紧起啦。”
我脑子还没有醒过来,嘟囔了一句:“咋了嘛。”
“村长知道石头没了,去找了老爷子,老爷子装疯卖傻。最后村长找了我帮忙看地基。”沈慕说着就是收拾行李。
我们离开了房间,门外的村长叼着烟跟我们打招呼。
今天他看起来和善了些,跟过来帮忙的村民们都有说有笑的。
晓彤也来了,穿着白色长裙,就是那天祭祀穿的那一套。
村里有红白二事都是她出来主持,美其名就是主持大局,实际上用自己血去祈求祖宗可以庇佑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