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走到一个路口,阿七引着林风向西一拐,便看见一个奇特的所在。这像是一个小小的庄园,四周全用铁栅栏围着,没有修围墙,似乎对外防范很疏松。里面的房子更是千奇百怪,既有高大的金字型钢铁建筑,也有矮矮的草棚,甚至还可以看到和鸟窝一样的东西,总之几十座房子没有重样的。一旁几个兽人还在挥斧扯锯,搭着架子建造着什么。林风看着造了一半的建筑,忽然感到眼熟,他们正在建的不正是烈阳城很常见的人族的小洋楼吗?
阿七笑道:“这里就是我们巨齿国最最可爱的姑娘,蒙萨王的爱女,奈奈公主的居所了,是不是很奇妙。奈奈公主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房子,你看那边那座,是鱼人的草屋,还有那个,是树人的巢居,还有……”
“好了,我知道了,时间不多,我们还是到别处去看看吧。”林风不等他说完,催狼便走。他见奈奈建造人族房子,心里不由一紧,一个念头浮上来道:“难不成这房子是给我造的,要我永远住在那里?”他生怕奈奈又突然从一堆怪房子中冒出来,看到自己,那便大事不好了。他走出一段,忽然停住回头看了看那堆怪房子,雨凡和叶镜还在那里吧。反正一时脱不了身,就先让他们住在那里吧,不用想,他们在奈奈家里,肯定是过着大爷般的日子,逍遥舒坦。
一天下来,阿七带着林风把这个烈阳城都转了个遍。林风对整个城市的规划结构,军事设施,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。
回到家中,阿七送林风回房间后,就要转身离去。
“等等。”林风忽然叫住他,把一天来困扰在心里的一个疑惑说了出来:“你将巨齿城的诸般事项都告诉了我,其中甚至有我不该知道的,难道你就不怕我逃出巨齿后,回到我们国家,把你们的秘密全都公布于众吗?”
阿七愣了一下,随即平了面容道:“林先生,我只是一个下人,哪里会想到这么多。而且这些也并不是我想告诉您的,是王子以吩咐好让我这么做。您是王子的朋友,他信任您,一定有他的道理,所以您不必考虑太多。”说完,便向林风行了一礼,退了下去。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林风嘴角忽然浅浅一笑,自己要的正是这个答案,他已经明白雷斧的用意了,不管怎样,他救过自己两次,这个情是一定要还上的。
时间还早。林风坐在厚厚的地毯上,脱下自己的靴子,用力撕开外面的皮革。这只靴子是他在烈阳城穿过的,一路上虽然衣服换了几套,但这只靴子却是自始至终一直穿在自己脚上。他将靴子外面的皮革剥去,夹层中登时露出一页泛黄的纸张来,取出展开来却是空白无字。他用手在一角轻轻一搓,纸面上忽然泛起一片绿光,纸张上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魔法门。林风伸手进去,拿出一本厚重的黑色古书,他翻开看了看,满意的点点头,心道:“看来那个冯三老板的空间储物卷还是很保险的。”
原来林风比赛那天就一直将黑暗之书存放在空间卷轴里,并将卷轴展开,再用魔法封住它的能量(一般卷轴如果展开,就是触发了其之魔法效果。),藏在自己靴中。这一招果然保险,黑暗之书就像是自己的老师一样,可是一时一刻也离不开自己身边。
林风翻开书,却又不由的沮丧起来。自己现在处于那个什么该死的溢出状态,便是连一点黑暗元素也不能召唤,书上写的那些霸道法术,自己却是半分也不能练习。这好比在一个饥饿了数天的人面前放上一大堆佳肴,却不准他去吃一样。那些瞳术倒是可以学习,但林风一想到小球这个活宝,就如同一个饥饿的人看到了早上那一大堆大肠。小球现在一定在奈奈那里大肆享乐了吧,看来自己的执刑力度还是不够啊。林风恨恨地想。
他哀叹了一阵,终于合上书。想想这些不着边际的,还是冷加鹤教给自己的龙虎斗气实际,龙虎斗气目前自己只练到第五层,龙虎斗气中的五杀招里,自己只掌握了两招。面对萨多奇的真刃斗气,自己的血刃就如同婴儿一样,屁都不顶,自己还得加紧练习才对。
想到冷加鹤,思维便不由的牵到了冷月鱼身上,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。有没有再被佩里克找麻烦。如果自己这一辈子都困在这儿,姗儿和月鱼该怎么办,她们都已经把身体给了自己,自己绝不能对不起她们。想到这儿,林风猛然翻身坐起,讲一股股的斗气凶猛的引入自己体内,开始疯狂的修炼起来。
如此在王子府上呆了半月之久,雷斧仍是没有露面。林风已知晓他心意,也不着急,每天除了吃饭便是练功,只等着对方来找自己。
一日,林风吃过早饭,遣退侍女正要练功,屋外忽然有人轻轻敲了三下门。这半月来都无人来找自己,听到敲门声林风心中一动,道了声“进来”。
房门从外推开,门外阿七满脸堆笑道:“林先生,我们主人有请,请您到他房中去议事。”
等了这么久,终于肯来了。林风心中一喜,脸上却不动声色道:“好,知道了,告诉你家主人,我稍后便到。”
阿七走后林风在屋里坐了一会,才走出门去,门外院中早有两个仆人等侯在那里,见林风出来,便做了个手势,将他引向一边,走了不远便到了。原来王子所住居室离自己的屋子非常近,只是他有意躲着自己,故此才见他不着。
林风被仆人领着走进屋中,坐在中间椅子上的一名兽人立刻起身,过来握住林风的手,亲热地说:“林兄,多日不见,你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吧。小弟这几日事务连连,故此才没有时间陪伴林兄,希望林兄不要怪罪。”
林风也堆起笑容道:“那里,林风两次都全仗殿下相救,感激还来不及,怪罪又是那里话。况且林某以战俘身份来到贵国,也全靠王子殿下收留在下了。”他在这半个月中,兽语已是学会了大半,用兽语自如交谈已经没有问题。
雷斧呵呵一笑,携着林风手来到桌前道:“我们哥俩多日不见,可要好好喝上两杯。快,倒酒!”
兽人没有碰杯的习惯,但如果两人对饮,一方喝酒另一方必须也要陪饮,否则就是无礼的表现。两人各举大杯痛饮,雷斧见林风数十杯兽族烈酒仍是没有半分醉象,不由大为佩服。
酒过三巡,雷斧斟满一杯酒,忽然道:“林兄,你记不记得那时我在烈阳城对你说过,那个地方不适合你生存,让你有空一定到我们巨齿过来,哈哈,想不到这么快就应验了。”
林风浅浅一笑,“那殿下一定很有把握确定,林风如今被困在这里,如今已经心急如焚,无论如何也想立刻回国了吧。”
雷斧一愣,喝到嘴边的酒也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