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在同一时间,晋宁侯府的高墙上跳下了一个男人。
他一身月牙白的长袍,长长的乌发整齐的梳着,面容俊逸,眸中含笑,飘若惊鸿。
望着柳云凡惊吓的样子,露出了笑眯眯的神情。
“尘夫子,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
柳云凡呵呵干笑了两声。
没想到她柳云凡真是大面子,翘个课来能惹得夫子亲自前来鲺。
“小孩儿,这个问题得问你了!”
尘夫子依旧笑着,倒背着手走到她跟前。
“不去上课也不请假,我还以为小孩儿你贪玩儿忘记了呢!所以专门来瞅瞅,没想到你果然贪玩儿。一大早就跑出去玩儿去了!”
“奥,那个……我不是贪玩儿,我是去办正事了。”
柳云凡继续干巴巴笑着,笑完了又结结巴巴道:“尘夫子,那个……我错了!我今天起晚了,所以才会丢下了上学这个正事中的正事,去做自己另外的正事去了……我向您保证,绝对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她说的没错,去地狱无门毁了那张床是她目前觉得最应该做的正事。
毕竟,那该死的凤长欢带给他的阴影实在是太重了!
柳云凡还是大言不惭的想,还好是她柳云凡,经历的事情够多、心理素质比较好,若是换了别人,被逼着听那种东西,那还不得疯掉。
就冲她那样的,昨晚上还差点儿被逼的死过去。
“嗯!”
尘夫子点头,又好奇似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没看出其他的异样之后头点的更重了。
“看在你这么痛快就承认错误的份上,我就先原谅你这一次!好了,这也没啥事儿了。下午的课不要再忘记了就行了,我走了!”
话闭,尘夫子转身就走。
月牙白的长袍在柳云凡眼前挥过一阵疾风。
“哎,尘夫子!”
她像是被扇机灵了似的,赶忙一步跳上了上去。
“尘夫子,您难得来一次,现在既然来了,倒不如进去喝杯茶再走?”
尘夫子倒退了一步转身,摇摇头,声色认真道:“不了,我刚从里面出来!”
他转身,下一刻却又将头扭过来,像是交代啥重要事情似的。
“对了,小孩儿,对你那丫鬟好点儿,你看看把人家饿得,我方才进去,她虚弱的连茶都端不好,差点儿洒了我一身。”
“啥?”
柳云凡一脸的茫然,她什么时候不舍得给轻诺吃饭?
她怎么觉得这么冤枉?
就是平时,她们吃的水,都是轻诺一个人提回来的。
就那个小丫头,别看她长得不是五大三粗,但提水的劲儿可是多的很。
她怎么今天就虚弱的连茶都端不好了?
莫不是,她今天生病了……
“呀!轻诺!”
好像是经历了什么大事件,她的小心脏猛地一颤,扭头就冲进了大门中。
徒留尘夫子伸着一只手臂望着她的背影无语的吐出一句:“你这小孩,窜的可真够急的!你都还没答应我呢!”
“哎!你这个倒霉孩子,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?连声再见与欢送都没有。遇上你这样的主人,还不得怠慢了宾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