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荣禧堂
这是贾琮穿越以来第一次在这个太祖赐名的正堂见客谈事,其位于向南大厅之后,仪门内大院落,上面五间大正房,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,四通八达,轩昂壮丽,上悬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,匾上写着斗大的三個大字,是“荣禧堂”。
匾下大紫檀雕螭案上,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,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,一边是金蜼彝,一边是玻璃盒。
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。又有一副对联,乃是乌木联牌,镶着錾银的字迹,道是:座上珠玑昭日月,堂前黼黻焕烟霞。
此时两列楠木交椅上已坐了十来个人,正是开国国公一脉并四大家族的当家人。
贾琮与贾政坐在上,正与各家家主寒暄客套。本来今儿的议题和贾政没多少关系,不过这么多世交豪门齐至,不好怠慢了,故贾母命他跟着接待对答,知道贾赦与贾琮不和,直接没叫他。
各家内眷自有贾母、王夫人、邢夫人、凤姐儿等在荣庆堂接着说话儿。
“老爷,各家世伯、世兄都到齐了,您请示下。”当着众人,贾琮象征性地客气了一番,表示自己还是相当纯孝的。
贾政捻须微笑,道:“你那生意上的事儿,我也不懂,还是你禀告各位世伯、世兄罢。”
“是。”贾琮躬身,旋即直起身道:“各位世伯、世兄,琮听闻大家对神仙酒坊的生意有些兴趣,故而今儿托大请各位前来商议商议。”
牛继宗笑道:“琮哥儿,你是少年早慧,机敏过人,有什么要吩咐我们几家的,但说无妨,毕竟我们是沾你的光,自然服你的管。”
众人笑起来,纷纷点头附和。
贾琮一脸“惶恐”,躬身道:“世伯言重了,琮岂敢这般目无尊长?此事实乃陈国舅开恩,薛大哥仁义,琮不过是个光杆将军,哪有光让世伯沾的?”说着看向敬陪末座的薛蟠。
薛蟠老爹在还好,如今他也只是个小字辈了,在各家大佬面前哪能说什么话,好在宝钗教过他,忙起身拱手道:“敝家与诸位世伯、世兄同属开国一脉,自当守望相助,向日多蒙世交们看顾,如今有用得着敝家的,岂能不效死力?”
众人满意地点点头,笑道:
“蟠哥儿越出息了,薛公在天有灵当含笑了。”
“蟠哥儿气度雍容,大有乃父之风。”
“不愧为名门之后,想来强爷胜祖,不过早晚之事。”
一顿恭维,捧得薛蟠笑得像个河马,四方作揖谦逊,忙的团团转。
贾琮干咳了两声,把众人目光吸引回来,道:“昨日我与陈国舅虽已议定同意各位入股之事,可这具体做法,却还需斟酌个章程。”
“这却不难,神仙酒坊如今花了多少钱建起来,我等照样出银子,年末按着银子多少分红便是。”忠靖候史鼎道。
“忠靖侯所言有理。”众人都连连点头称是,只有镇国公府现袭一等伯牛继宗、理国公府袭一等子柳芳、修国公府袭一等子侯孝康三个勋爵家主见贾琮眼中闪过一丝冷笑,知道史鼎胃口太大,惹恼了贾琮,便没吭声。
贾琮呵呵一笑,道:“世伯所言倒也有理,可是这样一来岂不分薄了陈国舅的股?昨我与陈国舅谈的条件是,各家加入可以,却不能分薄了国舅爷的利,国舅爷这才松口。故,世伯所提之议,不可行!”
被贾琮拿陈国舅硬硬的顶回来,史鼎有些不悦,自己好歹还是他的表叔,也太轻慢了。
蠢货!你那几个银子值个屁钱,帝后赐名值多少钱,老子的方子值多少钱,老子划时代的会员制、饥饿营销值多少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