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双鹰上前正反啪啪打了七八個耳光,将乌有财满脸横肉抽得紫涨起来,他才哀哀告饶,不敢叫骂了。
贾琮懒得理他,带人直奔城中的“乌府”,一挥手,数十军士不需吩咐,便呼啦一声,将前后门堵住。
“诶诶诶!你干什么?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?”几个门子上来质问,瞬间被亲兵们打翻在地。
忽见角门开了,几个小厮拖着两个血人出来,见贾琮等人来者不善的样子,都微微一愣,谁敢来乌家堡撒野?
老张头一看,却扑了过去,抱住其中一个血人,哭喊道:“赵老哥,赵老哥!你们,你们草菅人命!我与你们拼了!”说着便向那几个小厮扑打过去。
小厮们见有官军在,不便放肆,只将他抓着,骂道:“赵家父子欠了乌家的银子,到期不还,乌二老爷用他们家的田地抵债,天经地义。
这两人还敢上门滋扰,打死活该!老张头,你是什么东西?敢管这闲事,还不给我滚!”说完将老张头推倒在地。
贾琮皱眉道:“罗防守,乌家竟猖獗如斯?”
罗强干笑道:“大凡贵家豪门难免有几个刁奴仗势欺人,也是寻常事。不过此间的百姓对荣国府的恩德,一向是感戴的。”
贾琮冷笑道:“感戴?罗大人不必往我脸上贴金了,我家的奴才不知在此地造了多少孽,百姓们谁不日夜诅咒贾家不得善终。”
罗强尴尬一笑,不知道说什么。
贾琮叹了口气,摆手道:“如今到了这步田地,多言无益,砍了罢。”
“得令!”燕双鹰等亲兵抱拳道,如狼似虎般扑出去,手起刀落,将几个刁奴砍翻,鲜血溅上粉壁。
“杀人了!杀人了!”周围人被吓坏了,尖叫着四散而逃。
乌府内也听到了响动,中门大开,数十手持刀枪的家丁拥着一个身穿金钱纹蜀锦棉袍的中年男子出来。
“爹,救我!”乌有财见来人,忙喊道。
乌进忠看了他紫红色的猪头一眼,心中暗惊,好歹还有些镇定,看着罗强道:“罗防守,犬子有何冒犯之处,还请见教,在下定严加惩戒。”
罗强呵呵一笑道:“令公子倒没冒犯我,却是冒犯了这位爷。”
乌进忠看了贾琮一眼,只觉有些面熟,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,往年他
去荣府送年礼,不过拜见了二位老爷,也和贾琏打过几次交道,对贾琮却不怎么见过,况且如今贾琮身量、气质、穿着大变,他哪里认得出来。
“这位爷是?”
“瞎了你的狗眼!府里的主子都不认识了?”燕双鹰骂道,“睁开你的狗眼看看,这面旗认不认得?”
乌进忠心中咯噔一声,才看到队伍中那面绣着老虎头的大旗,上面一个贾字,银钩铁画。
心念一转,已知来人是谁,不过看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子,恐怕不能善了,因冷笑道:“不知是府里哪位爷,恕我眼拙,却没认出来。”
“大胆奴才!琮三爷当面,还不跪下!”燕双鹰喝道。
“琮三爷?”乌进忠上下打量了贾琮两眼,道:“我年年去府里送节礼,只认得大老爷、二老爷、琏二爷、宝二爷,却没见过琮三爷,不知这位爷可有两位老爷的书信、凭证?
此外,府里的虎头大旗,素来供奉在祠堂里,不知如何又到了辽东?”
“对,此人定是假扮的荣府爷们!”乌进忠身后的家丁小厮纷纷大声附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