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与赖胭音容相隔的时间与空间都那么长远,有时一年半载才能得几片珍贵的书简,但我们却能尽情地体验相思相恋的感情,可谓&ldo;先下千行泪,开君万里书&rdo;,何况还是胭儿亲笔所书,且留有她的体香与思念的泪痕呢。
所以捧着信笺与赖胭哥哥雕的那个木妹妹的头睡觉,成了我在洛都孤独的两年岁月中不可或缺的宝贵寄托。
如今终将幻梦成真,我已归心似箭。
第八章成婚大典24又见胭玉
再见胭妹时,有些生疏,有些局促。
父母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,美的令人碰触不得。
小子玉也快十岁了。
那大大的眼睛望着我,不肯吐一字,哪还有当年的难舍之情?
&ldo;快喊聃哥哥呀!&rdo;胭儿拉着她的手催促道。
子玉一脸惶然。
&ldo;耳哥哥&rdo;变成&ldo;聃哥哥&rdo;后不仅是一字之差,而且伴随着两、三年的光阴与想念,现在一下变成了真实。
不仅子玉有些惶恐,连胭儿也有些失措:叫耳哥,聃哥,还是夫君?
人世就这么奇怪,感情也那么玄妙。
如今要与胭妹、子玉亲热,不仅有时间的距离,还有思想的空档。
我们还找得到共同的话语吗?
只有父母乐呵呵的合不上嘴。
他们是我生命的全部,活着的信念。
让一家人乃至天下父母兄弟姐妹平安幸福,亦是我老聃一生奋斗的最大目标。
第八章成婚大典25婚礼之夜
婚礼比想象中还要热闹。
不光是赖乡许多父老乡亲来祝贺,就连相县拓狐大夫也率亲友团来了!
什么姑爹舅妈、大姨小嫂。只是拓狐大夫的眼睛老在胭儿的身上滴溜溜地转着,让人感到十分不爽。
我想,拓狐大夫并非是不计前嫌,十分支持侄儿的这桩婚姻,而是我接近周王的守藏室官员的牌子几乎吓倒他们,而且他可能觉得我前途无量,连宋平公都有贺礼送来。
但我的心几乎不在他是否高兴上,我只在乎乡亲,我只在乎父母,也只在乎胭儿的幸福。
是夜,热闹了几天的老家将归入沉息。
我与胭儿双双坐在新床的边沿惶恐不知所为。
子玉一下子忍不住跑上来掀开了她胭姐的红红盖头,但被母亲赶快拉走了。
终于只剩下两人了。
我看着胭儿粉粉红红的脸激动万分。
胭儿却低头不语。
我们几乎没了语言交流,难道仅仅是因为长期的隔离或害羞?
揭开了盖头的胭儿很快恢复了常态,还轻轻出去端来洗水,放好毛巾。
再就是慢慢地打开被子,在乘我洗脚时悄悄退下新衣新鞋,一头捂在被子里面了。
我上了床,她还紧紧地拉着被角紧张地颤抖着。
在我钻入被子的一刹那,两人就融为一体了。
我们互相都不敢看对方的脸,仿佛听见窗外有人在戏谑地唱着《绸缪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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绸缪束薪,
三星在天。
今夕何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