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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（第1页）

多说无益。

第十二章孔子二访39辞别赠言

过了七八日，孔子就来拜谢辞别。

客厅内，赖胭殷勤有礼地跟他师徒俩砌茶，孔子禁不住地赞美师娘的气质与贤慧。

我一笑，放下茶杯，转入正题道：

&ldo;我听说，富贵的人送客是用财物，仁德的人送客是用言辞。我不能够富贵，在此借用仁人的名号，就说几句话送你。这话是：一些聪明又能深思明察的人，为什么常遭到困厄几乎丧生呢，那是因为他喜欢讽讥别人过错的缘故；有些善于辩论而见识广大的人，为什么常遭来祸患危及自身呢，那是由于他好宣扬别人罪恶的后果。做人子女的人，千万不要只以为自己高明；做人臣子的人，千万不要把自己摆上高位。望你切记！&rdo;

孔子顿首道：&ldo;弟子一定谨记在心！&rdo;

看他念念不舍的样子，我又备车马送之，一直行至黄河之滨。

这时河水滔滔，浊浪翻滚，其势如万马奔腾，其声如虎吼雷鸣。

孔子伫立岸边，不觉叹道：&ldo;逝去的东西就像这水一样漂去了啊！黄河之水奔腾不息，人之年华流逝不止，河水不知何处去，人生不知何处归？&rdo;

闻此伤感之语，我不以为然道：

&ldo;人生于天地之间，与这天地本是一体的。天地，是自然之物；人生，也是自然之物；人有幼、少、壮、老的变化，犹如天地有春、夏、秋、冬之交替，有什么值得悲叹的呢？生于自然，死于自然，任其自然，则本性就不会乱，就会颐享天年；而不任其自然，整天奔忙于仁义之间，则本性就受到了牵制，乃至折磨身体，早日衰亡。因为一个人老想功成名就，就会产生焦虑之情；老想获利逐欲，就会徒增烦恼之情，这对于天赋的生命来说是不值得的啊！&rdo;

孔子似乎不想暴露自己的弱点，连忙解释：

&ldo;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是忧患大道不能通行，仁义不能实施，战乱不能制止，国乱不治理啊，所以有人生短暂，不能有功于世、不能有为于民之感叹呀！&rdo;

我进一步开导他：

&ldo;天地无人推动而自行，日月无人点燃而自明，星辰无人排列而自序，禽兽无人制造而自生，这是自然生成的，何劳人去做呢？人之所以生、所以死、所以荣、所以辱，皆有自然之理、自然之道啊。顺自然之理而趋，遵自然之道而行，国家就能自治，人就能自正，何须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呢？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，则违人之本性更远啦！犹如人击鼓抓捕逃跑的人，击之愈响，那人逃跑得更快啊！&rdo;

稍停片刻，我又手指浩浩黄河，对孔子说：

&ldo;你为什么不学一学水的大德呢？&rdo;

孔子问：&ldo;水有何德？&rdo;

我说：&ldo;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。水善于滋润万物却不与万物争高下，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，这才是最为谦虚的美德。江海之所以能够成为一切河流的归宿，是因为他善于处在下游的位置上，所以成为了百谷王。世界上最柔的东西莫过于水，然而它却能穿透最为坚硬的东西，没有什么能超过它，这就是&lso;柔德&rso;所在。所以说弱能胜强，柔可克刚。因为它是不见其形的东西，可进入到没有缝隙的东西中去，由此我们可知道&lso;不言&rso;的教导，&lso;无为&rso;的好处啊！&rdo;

孔子闻言，恍然大悟道：

&ldo;先生此言，使我顿开茅塞也：众人处上，水独处下；众人处易，水独处险；众人处洁，水独处秽。所处尽人之所恶，夫谁与之争乎？此所以为上善也。&rdo;

我点头说：&ldo;你还是可教的！你要切记：与世无争，则天下无人能与之争，此乃效法水德啊。水几于道；道无所不在，水无所不利，避高趋下，未尝有所逆，善处地啊；空处湛静，深不可测，善为渊啊；损而不竭，施不求报，善为仁啊；圆必旋，方必折，塞必止，决必流，善守信啊；洗涤群秽，平准高下，善治物啊；以载则浮，以鉴则清，以攻则坚强莫能敌，善用能啊；不舍昼夜，盈科后进，善待时啊。所以圣人随时而行，贤人应事而变；智人无为而治，达人顺天而生。你此去后，应去骄气于言表，除志欲于容貌。否则，人未到而声已闻，体未到而风已动，张张扬扬，如虎行于大街，谁敢用你呢？&rdo;

孔子道：&ldo;先生之言，出自肺腑而入弟子的心脾，弟子受益匪浅，终生难忘。弟子将遵奉不怠，以谢先生之恩。&rdo;

说完，孔子叩首向我告别，与南宫敬叔上车，依依不舍地向鲁国驶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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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我才知道，孔子回去后，对其弟子们发表访周感慨说：

&ldo;鸟能空中飞，鱼能水中游，兽能在陆地上跑。跑者可以用网对付，游者可以用钓饵对付，飞者可以用弓箭对付。至于龙，我却无法了解，它能乘风驾云直上九天。我所见到的老子道德高深，大约就像是龙一样见首不见尾的圣贤之人啊！&rdo;

这种说法，似乎太夸张。

但孔子就是这样，有时喜欢故弄玄虚，华而不实。

第十三章景王变法简语

「以正治邦，以奇用兵，以亡事取天下。」

‐‐荆门《郭店楚墓竹简》《老子甲》第29枚

第十三章景王变法40郑子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