郅都见刘荣动了怒,小心回答:“据臣掌握的证据,几乎都是淮南王一手安排。”
“而且,淮南王在京期间,秘密接见了匈奴使者,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。”
刘荣极目远眺,望向淮南国方向:“看来,这诸侯各王中,也就朕的淮南王叔,心思活泛。”
“想要,有所作为呀。”
收回目光,刘荣看向郅都。
“郅都,淮南王现在何处?”
郅都拱手道:“淮南王昨日离京,现在前往淮南国途中。下属禀报,已出武关。”
刘荣紧握佩剑,寒声低吼:“朕本想着,自七王之乱之后,刘家的骨肉,不再流血。”
“特赐了他拐杖,希望他能稍作收敛,不要重蹈他父王的老路。”
“看来,朕想错了。”
“有些人,喊都喊不回头。”
“徒之奈何?”
郅都问道:“那,臣要不要,传讯淮南王?”
摇摇头,刘荣道:“仅凭这些,太皇太后,最多予以淮南王以警告、申饬。”
“扳不倒他。”
“你立刻派人,悄悄前往淮南国,会同宁成,搜集证据。朕有预感,他淮南王既然敢联系匈奴人,准备工作绝不止于此。”
郅都骇然,道:“陛下的意思是,淮南王,有谋逆之心?”
刘荣下了马,道:“这件事,不好说,朕也只是有些预感。”
“方才卿说他密见匈奴使者,这一点上,和他父王何其相像!”
“想那刘长,当初谋反前,不也会见了匈奴人,有了底气才造的反?”
郅都闻言,心中一紧。
陛下所说不错,有其父必有其子。
诸侯王实力不济,难以对抗汉廷,借助外力,历来是诸侯各王,惯用的方法。
“臣明白了,”郅都拱手行礼,肃穆道:“臣这就派人,前往淮南国彻查。”
“那,刘陵那边?”
刘荣摆摆手,道:“先不要动她,紧密监视,也就是了。不过,皇后那边她买通的婢女,给朕处理掉。”
“朕不希望皇后,牵连其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