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直岂有此理!”
应穆一脸苦涩,劝谏刘赐:“大王,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,无可挽回。”
“您,在这怨天尤人,又有什么用呢?”
刘赐横了他一眼,眼中杀意凛然:“刺史到国,你身为衡山国中尉,执掌大军,为何不阻止?”
“莫非,与刘荣小儿合谋,坑害寡人?!”
应穆慌忙摆手,解释道:“大王您冤枉臣下了!”
“陛下用的是高祖祖制,臣如何阻止?”
“再者,擅自调动大军,攻击朝廷命官,罪同谋逆。大王,您难道要步七王的后尘吗?”
刘赐吭哧吭哧,说不出话来。
恨恨的指了指他,而后颓然坐在地上。
眼下中央势大,力压诸侯。
刘启用了晁错削藩之策,将诸侯各王,血洗了一遍。
如今,刘荣小儿,又将钱财命脉夺走。
苍天呐,你是要亡寡人呐!
“彼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”
“徒之奈何?”
“罢了,罢了!”
刘赐叹息一声,干脆躺在地上。
两眼无神,看着浩渺星河,刘赐感觉如同将死之人一般,灵魂逐渐随着无边秋风。
飘向星河中,动弹不得。
良久后,刘赐爬将起来,狼一般恶狠狠瞪着天子行辕处,嘴里恨声说道:“拿皇上没办法,还拿皇上爪牙没办法?!”
“告诉寡人,朝廷派出刺史,是谁主事?”
应穆道:“禀大王,是朝廷新任三公,御史大夫栗贲。”
“栗贲,好你个栗贲!”
“传寡人命令,去请其他诸侯王到此,就说寡人有大事相商!”
……
天子行辕处
“朝廷颁布的统一度量,昭告天下了吗?”放在篝火上炙烤的野兔,焦香四溢。
刘荣用匕首切下一小块,尝了尝味道,随手递给,前来禀报的窦婴。
“谢陛下,”接过烤炙好的兔子,窦婴笑道:“按照您的指示,昨日已经将诏书昭告天下,颁布施行了。”
窦婴对于刘荣,上林苑狩猎这一举措,心里钦佩万分。
诸侯各王以野物为猎,天子便以诸侯各王为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