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公卿,朕想问问你们,如此强盗行为,不加制止,还要协从,于心何忍?”
“这就是你们读书多年,悟出的道理?”
“朕看,不然。”
“孟子曾说:老吾老,及人之老;幼吾幼,以及人之幼。”
“难道孟子说的不对?”
“说的违背天理?”
“按照他说的,就是祸乱天下?”
庄青翟再拜,道:“孟子之言,自然无错。不过,那也只是小爱之言。”
“夫天子者,须大爱无疆。”
“牺牲小我,成全大我,方是大爱。”
“司马法曾说:国虽大,好战必亡。”
“陛下,不可不察。”
栗贲起身道:“司马法是有这话,可为何柏至侯只说前半句,而唯独不说这后半句?”
刘荣眉头一挑,鼓励他道:“御史大夫,柏至侯不愿说,你就替他说了吧。”
栗贲再拜,道:“遵旨。”
“陛下,司马法是这样说的。”
“国虽大,好战必亡;天下虽安,忘战必忧!”
“臣以为,现在匈奴之患,已不是忧虑,而是我大汉切肤之痛。”
……
就在未央宫中,廷议之声阵阵,将宫殿震的簌簌作响时,长安城内,一群人携带邸报悄悄出发。
前往长安何处,四处分发。
灌夫像往常一样,进了酒肆,叫上一壶老酒,几样菜蔬,自斟自饮。
作为窦婴家臣,灌夫被赐姓为灌。
窦家,是大家族。
更是当今豪门望族。
田产房契,不在少数。
作为窦家家臣,灌夫生活很是惬意。他灌夫,本身在先帝时代,又做过代国相。
钱,自然不缺。
只是心中有桩烦恼事,一直不能释怀。
这件事,便是功爵。
天子重用了家主窦婴,窦婴公心较重,并没有提携他。
闲来无事的灌夫,每日只好饮酒作乐,廖以打发时间。
几觞酒下肚,灌夫心中的烦躁,不由得被勾了出来,可又无处发泄,好不憋闷。
就在这时,一阵喧闹声,从外面传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