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两人在渭水边腻腻歪歪时,一骑鸿翎急使从旁飞驰而过,带着刘荣的诏书,往雁门方向疾驰而去。
“驾~”
两日后,北塞雁门关。
太守府内,韩安国看着手中的圣旨,陷入了沉思。
哎!
陛下虽然没有明言拒绝,却让自己立刻班师回朝接受敕封,其实说白了已经是拒绝了自己领兵出击匈奴的请求。
自己想在有生之年胜他周亚夫一次,怕是比登天还要难了。
“陛下要在长安为您庆功,这本是天大的喜事。可卑将看大将军,却并不是很高兴?”
公孙贺走到韩安国跟前,小声询问。
“公孙将军你不懂大将军的难处呀!”
李广有些惋惜看韩安国一眼,在旁说了一句。
“李将军这话何意?”公孙贺诧异询问。
李广叹息一声,有些心有不平对他说:“都说北军是我大汉精锐,平时南北两军装备不一也就罢了,连对匈奴作战,都不一样。”
“他周亚夫的北军就可以深入敌军腹地,我南军就不行?”
“伊稚斜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,一击可败,这么明显的立功的机会,陛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,就是不能给我南军一个机会,让咱们也深入匈奴腹地,杀他一次天昏地暗。”
“韩大将军上疏陈词,陛下却一言未发,只言片语不曾批复,只是催促大将军回朝。”
“你说,大将军能不伤心吗?”
“怎么高兴的起来?”
公孙贺听到这话,有心反驳一句,可是瞧着韩安国在那一言不发阴沉的脸,最终没有吭声。
你李广说伊稚斜是强弩之末,可你知不知道,他伊稚斜不但自己有精兵四万,还有右贤王十几万的兵马。
按照韩安国的御敌方案三万人来说,根本就不可能击败他们。
陛下真让你们去了漠北,无疑是让你们去送死。
没有追究你们这不切实际的想法,已是天恩浩荡,不曾想却在这做那妇人之举,唉声叹气。
你呀你呀!
韩安国挥手将李广打断:“陛下自有陛下的主意,自有陛下的高瞻远瞩,李将军不可私议!”
“大将军,我…”
李广张张嘴,还想反驳。
“好了,两位将军勿要就此事进行讨论。”韩安国挤出一丝笑意,对他俩说道:“你们俩此次领军奔袭千里,一路劳顿,回去好生歇息。”
“明日,大军班师回朝。”
圣命难违,韩安国虽然有心再战,不过陛下既然不准,那就只好听从圣明而为了。
只是,这回回到长安,恐怕此生再想回到军中,在沙场驰骋,怕是无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