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太后叹了口气,道:“只是可怜她了,你要妥善安排,别…别让她太…”
刘启点点头,说道:“母后放心吧,皇儿心中有数。”
“废黜了她,你准备立谁呀?”
没有过多纠结,窦太后反问道。
“这件事,皇儿正要和您商议。您觉得栗妃,怎么样?”
冷哼一声,窦太后面露不屑:“栗妃倒是生了个好皇子,可是就她那个小性子,要说母仪天下,就差得多了。”
刘启附和道:“您老的眼光,看的还是这么透彻。可就现在看来,她确实是合适人选。”
窦太后摇摇头:“你就不怕她,成为第二个吕后?”
刘启闻言,笑道:“您看,她做的成吕后吗?”
窦太后被刘启的话,给逗笑了:“不错,她确实是做不成。论心机,栗妃在宫里确实不行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,立她作为皇后?”
“这件事倒不着急,以后再说也可以。等百天后,为太子行了冠礼,举办完大婚,再说吧。”
说起刘荣,窦太后点点头:“虽然母后眼睛看不见,心里却很清楚。荣儿他,是像极了你父皇。”
“仁慈,博爱。”
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,上次刘荣为刘武求情,窦太后当天就知道了。心里暖洋洋的,颇为感动。
刘启只是笑笑,重新提了下薄皇后的事:“您老同意的话,皇儿明日就下诏了?”
“就这么办吧。唉,可惜她没有子嗣,要不然何至于此。”
……
翌日,椒房殿。
诺大一座椒房殿,金碧辉煌,无一处不在显示出,皇后之位的尊贵。
可作为皇后,薄皇后并未有这种感觉,尤其是此刻,更觉得皇后之位,是一道枷锁,一种诅咒。
“奉命承天,大皇帝诏曰:”
“皇后薄氏,自立后以来,提领后宫,母仪天下。然行为欠缺,不适为皇后之位。”
“即日起,废黜皇后位,收回所赐玺绶,贬长安宫幽居。”
“皇后娘娘,请您接旨吧。”
春陀手捧圣旨,递到薄皇后跟前。
薄皇后两行清泪滑落,嘴唇不断蠕动,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不想到这时,丢掉最后的尊严。
接过旨意,薄皇后让公输甲把皇后玺绶交给春陀。而后,孤寂的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