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转身离去,回屋上床便呼呼大睡。
一醉醒来愁未醒,想想昨夜,大多情景似在梦中,却又似难回想。记得到某一处时,我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了,小朵说了句:“这马走到哪儿,我们就在哪儿落脚吧!”也多亏了这马,才找到家来。
我一出屋便见到了墨玉,墨玉笑言:“嘿,大醉人醒了!这一夜可睡得好?”
“当然好了,喝点酒我就睡得香。”
“不只是酒让你睡得香吧?那女人是不是起不了床了?”
原来墨玉以为我和小朵睡在一起了,我心里有点气,但脸上拧出点笑,故意气她,“是啊!睡得还香着呢!我这才明白,女人和女人是多么不一样啊!”
“浑蛋!”墨玉一甩袖子瞪了我一眼离开了。
走了几步又回头道:“以后就当我不认识你!”
我笑了笑就向芙蓉屋里走去。
我回头看了看,墨玉没有回屋,一直在盯着我。
我敲门进了芙蓉屋里,这芙蓉正在镜前给小朵描着眉,看起来两人已有些亲近了。
芙蓉说:“你先回去,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见我爸爸。”
我说声好,便转身出屋,只见墨玉还往我这边看着。
她的目光直跟着我进了我的屋子。
女人就是磨叽,我等得都有些骂娘了,“一个破眉毛有什么好画的?刚死了相好的还描眉画眼的,什么人?”
芙蓉在窗外喊了声:“牛!”
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喊我,我觉得无比地亲切。
出了屋,只见更儿刚好拉驴出来,看来王员外就要出门了,我们赶紧去找他。
王员外见我和芙蓉领着一个女子进来,眼睛一亮,这女子向王员外道了个万福,便低头不语。
我和芙蓉相互望了一眼,芙蓉道:“你先说吧。”
我便开门见山道:“王员外,她是临安人,叫小朵,因和丈夫要回成都,不想路遇葫芦贼,杀了她的丈夫,劫了她到白沙岭时,被我解救了下来。当时有十来个贼,被我打死了一个!”
“哎呀!多亏遇到了你!”王员外望了一眼低着头的小朵对我说道,“唉,只是这草花不知怎样?闹得大哈蟆话都不爱说了,整天也不着家。”
芙蓉道:“爸爸,依我看,赶紧去报官,兴许能找到些珠丝马迹,草花或许会有救!”
王员外道:“报官是必须的!我今天刚好要去顾知县那里,你们三个不妨跟我一起去!”
芙蓉道: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王员外道:“也好,你差人给这位姑娘安排一个房间。”
芙蓉说道:“挨着墨玉那里有间空房,让她住吧?”
“那间房还有别的用处。牛将军隔壁有间成杂货的房间你找人好好收拾一下吧。”
“不如让欢儿搬过去跟她一起住吧!我弟弟一天比一天大……”
“二歪肯定不干!过段时间再说吧,先让欢儿在他外间住着吧,对他的起居有个照应!”王员外站了起来,喊道,“更儿……”
更儿应声进屋:“老爷!”
王员外说:“你叫生儿带着牛将军和这姑娘去找冯秃子,用用他的牛车去趟县城。咱俩骑驴先走一步!”
“草花家的马我还没还呢,不如……”我本想说让她跟我一起骑,话到嘴边才觉得不妥,只好说:“不如我自己骑马去吧!”
王员道:“你说的不行!这姑娘怎么能不去呢?你也别骑马了,跟姑娘一起坐牛车,虽说是白天,也要以防不测,带上你那钩月枪。我现在出门都让柳下安跟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