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散云烟,
云烟泼墨洒,
洒墨醉鬼仙。
只听爷一声喊:“好!”
众鬼也皆跳跃说“好”。
爷说:“真是天才!真是人才!真是鬼才!没说得,留下来吧。给秦判官当个助手!”
秦判官站出来说:“不可!”
爷说:“有何不可?是不是忌妒他啊?是不是怕他将来顶了你啊?”
秦判官说:“大王,我早想退休了。只是这个牛让还不到寿寿呢!”
“牛让?不是牛上吗?”
“都怨我,本来是叫牛上的,结果这个牛让跟这个牛上正好排在一页纸上,可能我老眼昏花,竟把这个牛让给圈上了,臣罪该万死。”
“拿来我看看。”
秦判官递上生死薄,爷看了一眼,把生死薄往桌上一摔,“混帐东西!你不知这个牛让在阳世还有用吗?再晚一步,他就还不了阳了!来人,给我把秦判官戳瞎他一只眼睛!牛头马面,速速送牛让回归!”
牛头马面上来,拉着我就跑,我嚷道:“我不走,要走就让宫素然和师师一起跟我走!”
只听得秦判官一声惨叫,我想回头看看,那牛头马面不管不顾地生拉硬拽地就上了一个大上坡,登上悬崖时已是满头大汗,不知是哪个一脚就把我踹了下去。
“师师!素然!”
惊喊声中我睁开了双眼,只听周围一片哭喊声,满屋子都是人,那小朵趴在我身上哭得要死过去了;那墨玉正在流着泪给我梳着头;那芙蓉紧紧拉着我的手,也满眼是泪……
“哎呀妈呀,诈尸了!”或许是欢儿最先发现我动了一下,惊得往后跳了一步,手里的铜盆掉到地上,水洒了别人一身,洒了一地。众人惊得一乱。
焦兴梦往我身边走了一步,“大哥,你没死啊!大哥!我的大哥!”
焦兴梦抢前一步抱住了我。
大家见我真地睁开了眼,皆破涕为喜。
我听到了屋外叮叮梆梆的声音,王员外到门口喊道:“鲁木匠,别忙活了,棺材用不着了,牛将军又活过来了。”
没一会儿,只见鲁木匠等人也挤进屋里来看。
鲁木匠对王员外道:“你还一个劲儿催我们!我就觉得牛将军身体还软软的,肯定能闯过来的。”
我很想说些什么问些什么,可嘴张张,就是说不出话来,很有些着急。
这时,更儿端来一碗汤,递给芙蓉,芙蓉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喂我。
我望着芙蓉的大眼,想说什么可还是说不出来,我不管不顾地抓紧了芙蓉的手,眼泪从我眼里淌了出来,小朵用帕子忙给我拭去。
柳下安摇着我的胳膊道:“牛哥啊,你说你要真死了,我该怎么活啊?”说到这里,他“啊”地大叫一声就蹿了出去,“血、血,流血了!”
芙蓉用手一下捏住了我的鼻子,“欢儿,拿铜盆来。”
几个人将我翻了身,接了铜盆,那鼻子里的血便流进了铜盆。
芙蓉吩咐道:“更儿,快把孙思祖追回来。”
一些人见了,便往一边躲。
王员外道:“是不是止止血啊!这样老流不是事儿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