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不是眼,这次是脚崴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兴郊的把兄弟牛将军?”
我点点头。
兴郊他哥的事我早有耳闻,去年秋天去卖柴,一去就没回来。有的说是被百兽山的畜牲给祸害了,有的说让金军抓了去了,有的说是被叛军充了军,也有的说可能跟岳爷爷一起南征北战呢……说什么的都有。
想起这些不由得对她生出几分怜香。
妇人又道:“我一猜就是你。兴郊跟我说起过好几次,要请你来家里吃饭,你就是看不起我们小户人家!”
“我这不来了吗?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也不清楚。打今年春天就突然听不见了。”
“没治吗?”
“怎么没治?孙思祖开了好几副药,都没给我治好。”
“我给你号号脉吧!”
她把手伸了过来,我抓住了她的胳膊感觉她的脉动。
当然,为了能让她听得清些,我说话除了提高声度外,还尽量跟她靠近些。因为距离的相近,目光的相触,她的脸越发地红,我的脸越发地热。
男女间要是没了距离,不是生出一些性趣,就是完全没了兴趣。
就这样抓着她的胳膊,我真有些不想放开,当然,我时刻支愣着耳朵注意着外边的动静,见好须收。
“牛将军,还没好吗?”妇人的脸有些红了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我只好不舍地放下她的皓腕,为了掩饰我的尴尬,深深吸了一口茶。
妇人道:“平凡人家,没有好茶,将军将就了!”
“这茶很好,这是我喝过的最香的茶。”
其实,我有时挺喜欢这种闲淡,不去说正事,先说些无关紧要的。
她端着壶去蓄水。
“嫂子,我能给你治好?”
妇人扭头惊讶地看着我,“什么?你要摸我的脚?”
我使劲地摇摇头,可能她也意识到她听错了,把头低了下去。
过了会儿她方来给我倒茶,我赶紧指着她的耳朵说:“你的耳朵我能给你治好!”
“那太好了!”她倒完茶,两只手禁不住地拍了下,露着白牙笑了笑,“那将军赶紧开药吧?早就听兴郊说过,你不仅是带兵打仗的将军,也是神医之后。”
“我也是略通医术。嫂子的病用不着吃药。”
“用不着吃药?”
我点点头,啜了一口茶。
“那该怎样?“”
“不急不急!”我摆摆手。
这时听到了门外的动静——
“兴郊回来了”,妇人先跑了出去。
我也走了出去,一副很沉稳的样子。
背着孟母的兴郊见了我咧开大嘴就笑,“大哥啊,我一看这马就知是你来了。”
孟母也笑着说:“牛将军赶紧屋里坐。”
我关切地问道:“婶子的脚没大碍吧?”
没等兴郊回答,孟母便抢着说:“没事,没事。养养就好了。”
我跟着孟兴郊把孟母扶到了炕上靠背子坐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