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如刀绞一般。
归到席上,端起个坛子便饮起来。
焦兴梦拍了我肩膀一下,“大哥,想这么喝也不能这么喝!”
这时,王员外陪顾知县等人离席,潘金娘和天然秀紧随其后。潘金娘朝我抛了个媚眼。那天然秀的脚步略有迟疑,走了好远才怯生生回头望了我一眼,似是向我求救一般。
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?
这天然秀可别让顾知县睡了?顾知县老用眼瞄她,那种贪恋像火一般,不盖还好,一盖就冒浓烟,傻子都能看得出来。
“啪!”我把一坛子酒摔在地上,大声道:“抱琵琶的,回来,给爷唱一个!”
焦兴梦在一边拉我,“大哥,你喝多了!”
天然秀果真要回,又便被王员外拉了回去:“你是谁请的?听他的,还是听我的?”
我从袖里取出几两银子往桌上一拍,“这些够不够?爷心里正烦着,只想听你唱个小曲儿?”
王员外气急暴跳,“要知道你吃几两干饭,别在这里撒酒疯!”他又拉了天然秀一把,“快走吧。别听狗在这里叫唤!”
他竟把我当狗?不如便像狗一样疯起来,我上前几步便把天然秀抱了回来。
“成何体统?成何体统?走,我们回衙!”顾知县一甩袖子大步离去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王员外气得喘不上气来,朝我“你”了半天,便去追顾知县。
潘金娘朝我笑了一下,也去追顾知县。
席上的人担心受牵累,早已经走得所剩无几,只有葫芦僧、焦兴梦和李大锤陪着我。
天然秀道:“我……”
“不用怕!快唱一个!”
天然秀便弹着琵琶唱了一个《醉公子》。
门外狗儿吠,知是萧郎至。剗袜下香阶,冤家今夜醉。扶得入罗帏,不肯脱罗衣。醉则从他醉,还胜独睡时。
天然秀正唱着时,芙蓉从百步穿屋里终于走了出来。她往我们这边看了看,便快步离去,眼里自是不悦。
柳下安偏偏这时走来给我添堵,“牛哥,王员外让我把天然秀带走。”
我理都没理他,而是对葫芦僧道:“宏元师父,我先行告退,让两个贤弟陪你喝个痛快!”
葫芦僧朝我摆了摆手,笑着道:“年轻如我!”
我走到天然秀面前拉着她就走,她一时不知何意,竟不敢跟我走,我不由分说抱起她朝我屋里走去。
柳下安喊道:“牛哥你得想好!你可得要自重!”
天然秀在我怀里也不安分,“放开我!你干什么?”
一脚踹开门,我把她放下来,推到椅子上,回身反手关上门,靠在门上直瞪着她。
天然秀满眼惊恐: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