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请这事在王员外眼里没我姓牛的一点功劳,好不让我心寒。
蓝燕儿道:“那我就不清楚了,我们被带上山时,虽有灯笼,可什么都看不太清,我当时也没印象,后来才看清的确是叫伏牛寨。”
“管他什么寨吧!”王员外上前敲门。
门又开了一条缝,北门福探头道:“王员外!进来吧。”
蓝燕儿道:“怎么不让我进?”
北门福道:“六娘息怒,福儿也是没办法的,主子说了,你打哪儿来,还回哪儿去吧!”
“什么?哪个主子?是大官人吗?你让他出来,我倒要亲自问一问!”
王员外跨进一只脚,又回了下头道:“夫人息怒,我进去帮你问一问再作计较!”
北门福道:“计较什么?北门家都不想见她了,让她滚得越远越好!”
柳下安看了几眼蓝燕儿,也走进了北门家。
门又关上了。
“什么?什么?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蓝燕儿拍着门大哭起来。
我下车劝道:“走吧,都这样了,还有什么可留恋的。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!”
“我不信,我不信!”蓝燕儿摇着头道,“我一定要亲自问一问他,我蓝氏哪点对不起他?”
劝了会儿不济,我担心王员外再走出来,撞见可就不好了,只好又躲进车里,让车夫去好好劝一劝。
我刚进车,这门就开了一条缝,王员外和柳下安从里面走了出来。刚一出门,那门又关上了。
蓝燕儿抬头问道:“北门大官人在家吗?”
王员外摇头道:“没,没。”
“那你知道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吗?”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王员外和柳下安赶紧离去。
王员外走了几步,可能觉得不妥,又对蓝燕道:“要不,你先去我家住几天如何?”
蓝燕儿咬牙切齿道:“我哪儿也不去,他不出来,我便死在他门前!”
王员外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见他走得老远,我这才从车上下来,劝慰着拍门哭的蓝燕儿。
门开了,一个半老不老的女人现了身,蓝燕儿眼里露出一丝亮光,“姐姐!”
紧跟着几个丫头,扔出几个包袱,扔出一条红绸带。
“谁是你姐姐!”半老不老的女人道,“你不是想死在门口吗?看到那棵树没?要想死得光彩些,便用那红绸子把自己吊死,北门家会给你收尸的!要实在不想死,我也不逼你,赶紧拿着你这些破衣烂衫走人,想找哪个野男人便找哪个野男人!”
听到如此恶毒的话,我真想找话骂上几句,又觉得好男不跟女逗,便闭上了嘴,只是怒目瞪着她们。
门咣当关上了。
“我不要!我不要!”蓝燕儿发疯一样把包袱解开,把衣物扔了一地,这时,已有不少远观者。
“凭什么不要?是不是还有贵重的东西没拿出来?我朝他们去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