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秃子是真心想挽留我,正和我说着话时,几个小娘子从竹楼里走了出来,嘻嘻哈哈说笑着,其中一个穿着水蓝色的衫子配着杏黄的裙子,很打眼。我本想走过去看一看,但又有些抹不开面子,便向冯秃子告辞飞马而去。
到了台底便径直去了张柏枝家,我推了推门推不开,便朝门缝往里看,可什么也看不到,只能看到影壁墙。
只听张柏枝在院里喊,“看她娘的什么,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!”
我吓了一跳,我没看到她,她怎么竟看到我了。
我愣了会儿才敲门。
“谁?”
“我。牛显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
好半天,才开了门,张柏枝头发湿着,还在滳水,身上披了大袍子,让我进去,她赶紧又插上了门。
我一边拴马一边问,“张大嘴在你这里吗?”
“早走了,他给我编了筐子死乞白赖地留下来混了顿饭才滚蛋,吃完饭还不老实想占老娘的便宜,让我几棒子把他赶跑了。”
“哈哈,你倒是厉害!”
“他跟你说什么了吗?”
“看你这急样子!是不是问完话就走?屋里坐会儿吧!我慢慢跟你说!”
张柏枝让我进了屋,给我烹茶。
“我头进来时,你骂谁了?”
“邻居家的俩傻子呗,老爬墙偷着看我,我好些日子不洗澡了,好不容易烧了锅水洗澡,结果让这俩傻蛋看了个底掉!”
“你地震时没事吧?”
“有什么事?你说我越不怕死吧还越是死不了。地震时我刚好上厕所,反正厕所也只是围了圈篱笆,什么事都没有。我住的那屋刚好我不在时塌了,把床都砸坏了,要不是这么巧,我肯定就完蛋了。这不,我只好搬进这间小屋子了。”
“真是幸运!”
“可不是。不过你也算死里逃生了。我当时听说你和芙蓉被困在了洞里,可把我吓坏了,咱俩虽没什么关系吧,我却真替你担着心,我都偷偷哭了好几场。我心说你要是不在了,我就去那边找你……”
张柏枝说着说着竟然掉了泪。
我站起来过去抓住了她的手。
“我的头发还湿着!”她嗫嚅了一句。
“我就喜欢湿的!”
“先喝茶吧。”
“茶不解渴,你帮我解渴!”
我抱住她就和她亲吻起来。她的舌头是那样的香软。
有些事就是这么自然,打她关门时的眼神我似乎就看出了什么。该来时总会来的。
张柏枝###着,似比我还饥渴,她一件件扒光了我的衣裳。自己从袍子里钻出来,精瘦光洁的身子与我紧紧拥在一起,她双手支着椅子,弯着腰,她里面竟滴出了水,我从后面立即进入,畅快淋漓起来。做了会儿,又滚到床上,继续酣战不休。
直到安静下来,我俩才盖着被子说着话。
“张大嘴跟你说些什么?”
“也没说什么,只说看上了个娘子,那娘子正帮他奶着娟娟呢,他想让我去做媒,让那娘子嫁给他。”
“他真是赖哈蟆想吃天鹅肉,人家帮他养孩子就不错了,还想娶人家。”
“这娘子漂亮吗?”
“当然漂亮了。”
“与我比呢?”
“你两个各有风味吧。张大嘴还向你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