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灼华立即往后退了两步,把手藏在身后,“不用不用,我好得很,就是昨晚上没睡好,回床上躺着而已,你别多想。”
她倒是宁愿苍玉对她不闻不问的呢,也好过半夜敲进她的房门,撒酒疯的好。
苍玉听着云灼华的话,眼神从她的身上,挪到了背后的床上,昨晚上梦里的情景,霎时就回到了脑海中,红被翻浪,云灼华就被他压在身下,辗转吟哦。
苍玉的脸忽的红了起来,他把头一摇,将自己狠狠的鄙弃一番。
他伸出去的手,缓缓地落了下来,他低低的“哦”了一声,而后又重新绽放着笑意。
他把手背在身后,从云灼华的内室里出来,往门口走了两步,以让云灼华安心。
“我今天要去军营,咱们那些东西虽然送到了,但发生的事情,还需和父亲说个清楚,所以来和你说一声,毕竟拿的是云家的东西,我原本是想着你若是能一起去最好,但看你现在……”
“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,若是有什么话想和父亲说,我也可以帮你传达。”
苍玉说的一本正经,云灼华也渐渐地放下了防备,她受伤醒来以后,也思量起中间发生的事情来,长乐此处,并不是看到了这么太平,明里暗里的,不知多少人盯着。
他们这一趟翁山之行,也不知是触到了什么人的忌讳,就算是乔装之后,也还能被人识破,下了如此狠毒的杀手。
云灼华一想起那天的情形,背心的伤口就隐隐作痛,若不是那时她替苍玉挡了这一刀,或许,现在受伤的就是苍玉了。
用苍玉的话来说,他不过就是个挂名的小郡王爷,要权没权,要势没势,为什么会有人想他死。
云灼华从内室里也走了出来,她动作轻缓的走到外间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,捧在手心里,一双眉眼将苍玉打量了个遍,又将长乐城与军中之事都像个透彻,仍旧理不出什么头绪来。
苍玉本就怀着别样的心思来找的云灼华,这会儿被云灼华用探究的眼神紧盯着,这么一看,他反倒有些不自在了,不过心里倒是乐开了花。
他脚步轻快的走到云灼华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这一靠近,才发现云灼华的嘴唇竟是比先前肿了一些。
“你这是什么回事,昨天来的时候只看你不舒服,被蓝山一闹,也没细问,今天怎么连嘴唇都肿了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难道是母亲用的药不对症?”苍玉免不了又担心起来。
云灼华脸上一红,咬牙切齿的道,“你居然问我是怎么回事,这还不是因为你!”
“我?”苍玉一愣,笑道,“我怎么了?”
“昨晚上,你……”云灼华指指苍玉的嘴唇,又指指自己。
“你不记得了?”云灼华锁着眉,眯着眼睛问道。
“我应该记得什么?”苍玉好奇的问。
苍玉这是真不记得了,还是在她面前装傻呢,可当她看到苍玉一脸懵懂的时候,心下瞬间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