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锦!”任秋白低低的唤道,“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你心里有数,尤其是我离开的时候,远西军,还只望着你帮我守着。”
余重锦咬着牙应了声,“我只是为了将军可惜罢了,明明您……,罢了,属下知道将军的意思,定然不会让将军有后顾之忧。”
“属下这就给将军准备去望都的一应事宜。”余重锦十分不甘心,但又很无奈的和任秋白告辞。
他刚转身,就听到任秋白背对着他,语气深沉的道,“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远西军比什么都重要,你要谨记。”
余重锦转过身来,对着任秋白深深一拜,“重锦谨记!”
远西军对于任秋白来说,是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。
若不是为了远西军的安稳,两次梁文绪来的时候,就冲梁文绪那态度,即使是任秋白不动手,也会有人暗中给他下绊子。
在军中,不比在朝中,凡是还讲究个分寸礼度,这里都是沙场上血战的汉子,凭的是一腔热血,见不得装腔作势的小人。
金玉这还是第一次奉召入京,以往只有苍玉去过那,而且还是独身一人前往,所以金玉曾经十分羡慕苍玉,但苍玉并不以为然,还总嫌去望都实在是折腾。
每每到了这个时候,他都回想起自己的庶子身份来,若自己是嫡子,那该多好。
第一次离开虎卫营,金玉十分慎重的把虎卫营暂时交给了许尉明,嘱咐凡事都要三思而行,不懂得要去问余重锦。
接到圣旨的第二天,任秋白就带着金玉、苍玉二人,各骑了一匹马,身旁连个护卫都没带,就只身前往望都。
“我说彭大人,就你这速度,如果要是耽误了我们到望都的时间,让皇上生了气,那我可不会帮你揽下这个过错。”苍玉嘴里叼着一根草茎,往回看。
彭坤一介文官,天天和礼部的那些个闲人,在一起吃吃喝喝,什么时候遭过这些罪,他这两天在马背上呆的时间,比这一辈子的都长。
这还未刚到长乐,只休息了一夜,没想到任秋白真就这么实诚的,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上路,他甚至都还没睡醒,就被扔到了马背上坐着了,这会儿屁股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到了这会儿,彭坤才有些后悔,当时怎么就这么逞强,跟梁文绪讨要了这么个差事。
苍玉对长乐到望都的路线还算是熟识,先前他都是独自一人上路,今天有父亲和大哥一起,倒也不觉得孤单了。
望都是很繁华,可是在苍玉的眼中,却没有长乐城更好玩,他一边和金玉说起望都的人文风景,一边和长乐城的做了对比。
话语中间的鄙弃让彭坤这个土生土长的望都人,都有些听不下去了。
“郡王爷不过是来了望都这么几次,哪里真正懂得望都的好来,说的话,太过偏见。”彭坤身上不利落,只能在嘴上也让苍玉不舒坦。
可苍玉是谁啊,梁文绪在他面前都没讨得到好,何况是还不如梁文绪的彭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