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趁着苏家人刚从她的住处离开,就赶忙往旁边一棵枝干粗壮的树上一躺,躲个清静。
可惜这个时节,树叶都落了个干净,小风一吹,云灼华也禁不住的抖了三抖。
可这又算得了什么,只要不再遭遇先前那种事就好。
“下来吧。”孙泽年在树下面冲着她喊道。
“不下去!”云灼华连忙摇摇头。
“孙师父,您可别站在这,等会儿他们来了,看到你站在这,不就又把我抓到了嘛,您躲开点。”
孙泽年站在树下,微微仰起头来,颇为嫌弃的瞟了云灼华一眼,“他们都走了,回去了。”
“走了?这么快……”云灼华有些不信的,站起身来,想要往别处望一望。
只可惜,这里树木茂盛,虽然大多只留下些枝枝叉叉的,但庭院深深地,一重又一重的遮遮掩掩。
别说是看远一些,就是隔壁的院子,她都看不清楚。
“外祖父不是说明天回去吗?”
“明天是你和他一起回去,他们在这里又没有住处,难道你还要给他们收拾地方睡觉不成?”孙泽年嗤笑一声。
云灼华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,“不用,走了好,走了清净。”
“明天还要走,又要去哪里,这次,可是最后一站了吧。”云灼华挑眉问道。
云灼华从永城,到这里,本以为这就是目的地,谁知道不过是睡了一晚,又要挪窝。
这么好的一处宅院,居然只是别院,也不知本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。
苏家的财势雄厚,从此可见一斑。
孙泽年也静默了一下,他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就要走。
可孙泽年没走两步,就听到身后树上有了动静,有人从他的上方翻了个跟头,站在了他的面前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云灼华伸出右手来,把手里的东西往孙泽年的面前一伸,“孙师父,您该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孙泽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云灼华,“什么解释?”
“这个!”云灼华把匣子盖一打开,露出里面的一枚龟钮印来。
“您见识广博,我自小受您教诲,您莫不是连自己都信不过了!”
“这个东西,哪里是寻常人家能用的!”
云灼华把东西往孙泽年的面前又是一推,打定了主意,非要孙泽年说个清楚。
这个东西,孙泽年搭眼一看,就知道是何物了。
当年,这个龟钮印,就是苏无尘所有的,孙泽年不是没见苏无尘用过。
只是,他没想到,这么快就已经到了云灼华的手中。
看来,苏豫着急的很呐,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。
孙泽年看了东西,不惊不乍,一点反应也没有,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云灼华看他这样子,更是怒从中来,“孙师父,您可不要说,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。”
“或者跟我装傻,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说这些我都不会信的。”
孙泽年是谁呀,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,什么事情是他算计不到的。
既然是苏无尘让他在永城等着云灼华,又跟着云灼华一起来了这,肯定不会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