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等来的却是一个脾气十分暴躁的人,那门是被什么东西“砰”的一声撞开的。(。)
明禹溪的眉头,不自觉的就蹙了蹙。
他抬起头来之时,看到门外已经睡了一地的汉子,还醒着的,这会儿也被打的只剩下疼痛的抽吸之声。
明禹溪这么轻渺的一瞥,就已经发现,这些人全都是中了药的,而且,是来自南诏的药。
他眉头一动,眸光从门口一瞥,看到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。
明禹溪低眉,啜了一口茶水,动作轻缓的将被子放在桌子上。
此时,门口那人已经走到了近处,“你就是明禹溪?”
能穿着这身衣服,脖子上还带着明家骨哨的,不是明禹溪,又能是谁。
禹溪气定神闲的回道。
“听说你不想回南诏,是想悔婚不成?”
“你是谁?”明禹溪问。
“南诏宫家宫如君,你要悔婚的人!”
宫如君恶狠狠的把手里的长剑,往明禹溪面前的桌子上一拍,手指抬起扫过额前垂下来的碎发,又将刚才打斗弄乱的男装整理了一下。
说好的大家闺秀,名门千金,贤良淑德呢,这会儿明禹溪看到的这人,可一条都不符合明禹峥所说的啊。
不过,这又怎样呢。
这性子,似乎也不错呢。
明禹溪浅浅一笑,“我何时说要悔婚了?”
“你长留南吴,不肯回去,难道不是因为不想和我成亲!”
此时,院门外,传来一声惊呼,“怎么回事,这都是怎么回事!”
“明公子,你可还安好?”裴元从院门外疾步走了进来。
明禹溪一拂衣摆,起身对着裴元微微躬身道,“多谢裴总管关心,禹溪一切安好,这些人中了迷药,不时便会醒来,总管不必担忧。”
裴元瞟了一眼明禹溪身后背对着他们站着的那人,一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。
他“嗯哼”了一声,将手里的圣旨双手送到了明禹溪的面前。
这里没有外人,他也不费劲儿宣读了,只简单的扬声道,“奉圣喻,明家公子禹溪,可随时回南诏,不必特意与皇上拜别。”
明禹溪拱手接过,“多谢!”
裴元躬身道,“明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,尽管可以和老奴说。”
“不必,都准备好了,多谢裴总管。”
“那祝明公子一路顺风。”裴元说完,便和明禹溪告了别,吩咐人将门口睡倒的人都收拾了。
明禹溪将圣旨收入包袱之中,就将包袱系在了身上,他往外走了两步,复又转过身来对着宫如君唤道,“你不走?”
“走哪去?”宫如君愣愣的问道。
明禹溪柔声一笑,银白的长发,在阳光下晶莹透亮,“回南吴成婚去。”
宫如君傻傻的把剑捡起来,抱在怀中,追着明禹溪的背影跑了出去。
人人都说明家公子禹溪德才兼备温润如水,她一直以为,那不过是谣传,可刚才不过是那浅浅的一笑,她就已经惊为天人。
所有美好的词,放在明禹溪的身上,似乎都已经不能形容他落在她心中的那份柔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