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这么久没见了,你怎么还这么啰嗦。”张天晴身子一转,药篓子几乎剐蹭着苍玉的脸颊过去,幸而云灼华眼疾手快的把苍玉往后一拽,才避免了和药篓子的亲密接触。
“我说,你这什么德行啊,人家一番好意的才对你说这样的话,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人心呐。”云灼华挡在苍玉前面,挺直了腰板,像是母牛护犊一般,把苍玉护在身后。
张天晴的个子比云灼华矮了一些,看着云灼华的时候要微微抬起下巴,即便如此,张天晴面对云灼华,仍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,“我和苍玉之间如何说,如何做,还不需要你来教吧,还有,你是谁啊?”
昨晚上张天晴就发现苍玉身边有那么一个人,当时她正在气头上,倒也没怎么细看,这会儿才发现,这人长得还不错,就是太爱多管闲事了。
“我?”云灼华耸耸肩膀,一摊手,“不好意思,我是他的镖师,如果刚才我不出手,你就伤着他了,所以我不得不管。其实呢,如果你转身能小心那么一点点,只要不碰到他,无论你说什么,我都懒得管。”
云灼华说完话,身子往后撤了一些,挨着苍玉的身边小声的问,“喂,这就是你说的,带我要见识的西北的姑娘啊,也太凶悍霸道了吧,原来你喜欢这样的,没发现啊,你是受虐狂吗?”
云灼华一双眼睛看的苍玉都不知自己该做何反应好,他只能摇着头低笑,云灼华继而又道,“相对之下,我还是觉得我们江南的姑娘柔情似水,比较善解人意。”
“我劝你,要是找娘子,还是到我们那挑一个比较好,省的天天受这种罪。”云灼华摇着头叹着气,对苍玉的眼光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,虽然连阳城的闺阁小姐们也把她折腾的不轻。
可两相对比,江南的姑娘虽然缠人了一些,若是不想看见,躲开就是了,他们总不能一直追着她跑,可这西北的姑娘,见了面就没一句中听的话,说话还这么冲,实在是让人消受不起啊。
一听到云灼华提到“娘子”二字,苍玉连忙拉拽着云灼华的衣袖,朝她挤眉弄眼的还沉着声叫了句,“云镖师!”
“怎么了?”云灼华回头想了想,自己没说错什么话啊,苍玉这么小心翼翼的至于么。
她白眼一翻的转过身来,正巧对上张天晴似笑非笑的一张脸,一把小镰刀被张天晴夹在两指间唰唰的转着,无数的光影重叠,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屏障,旋转带动的风,扬起了云灼华散碎在耳旁的长发。
云灼华把头发一撩,随意的放到脑后,她瞧着张天晴不服气的样子,自己也掐着腰的像个小痞子一般,往前走了两步,脚一掂一掂的摇晃着把张天晴上下打量着。
“怎么,你还这么护着她啊,没看见人家多不待见你嘛,干嘛硬是打杆子往上凑,要我说,就她这脾气,别说是你堂堂二公子了,就是我这个在镖局混饭吃的镖师,都看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