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二公子这个名头十分管用,带头的姑娘家为难的说了句,“这都是夫人精心准备的”。
苍玉就大手一挥,说道,“有什么事都我担着,你们尽管收拾就是了。”
有人作保,几个姑娘家便什么也不说了,立马就进了房间去收拾东西。
房间里一时间忙乱起来,云灼华赶忙就走到院子里到石桌旁边,坐下来躲清静。
房间里有东西被收拾出来,又有东西被填塞进去,不得不说,任家的家仆做事十分利落,没多会儿的功夫,房间就已经被收拾妥当。
苍玉炫耀一般的引着云灼华往房间里看,云灼华往里一走。
当门就看到摆放这的一张七弦琴,旁边座踏上还摆着一盘黑白棋,墙面上挂着几幅墨迹,向阳的桌面上还有一桶字画,镇纸下压着几张宣纸,一块墨砚规矩的摆在右手边上。
珠帘去了,粉嫩的床幔也去了,都换成浅白的纱绸,虽然不似庄沐迟布置的女儿闺房那般,让云灼华哭笑不得,倒也总算是好了许多,只是房间里阳刚不足,儒雅有余。
“我在你印象里,就是这个样子?”
苍玉点点头,“我觉得你应该住这在这样的房子里。”
云灼华呵呵的干笑着,出门在外,她并不奢求住的地方有多好,只要是个容身的地方,其实庄沐迟布置的那种样子,她一闭眼也是能住的。
但云灼华却没想到,她辛辛苦苦要在旁人心目中,树立出如夜叉门神的强悍的形象,为何努力了这么久,却偏偏在苍玉心中,留下了如同在连阳城闺阁小姐们心中一样的,儒雅公子的形象。
她是个威武霸气的爷们呀!
难道这一路,云灼华在苍玉面前表现的不够明显?
云灼华无语问苍天。。
因着任秋白过寿,加之望都又恰巧在这个时候派来了人,任秋白为了家中安宁,也为了不让有人趁机在军营之中引起事端,他****夜夜的熬在军营中,面对那人的阴险狡诈,也把自己憋的不成样子了。
晚上,任秋白终于借机不在军营过夜,又为了给云灼华接风洗尘,庄沐迟让厨房做了一大桌子的菜,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,云灼华被庄沐迟拉着坐在自己身边,一抬头,就看到对面坐在了任秋白旁边的金玉。
金玉从军营中回来,换下铠甲,穿着一身湖蓝的家常长袍,外面罩了一件素白的长衫,他朝云灼华微微一笑,转而对坐在云灼华边上的苍玉道,“要不要坐到这里来。”
苍玉吃饭的时候,一直都坐在庄沐迟的边上,如今这个位置被云灼华霸占着,苍玉也就退而求其次的坐到了云灼华的边上。
这一听金玉如此一说,苍玉抬眉看了眼一本正经坐在那的任秋白,他无所谓的摆摆手,“不必,我坐在这挺好的。”
说是接风宴,饭桌上哪里少的了酒,酒杯送到云灼华面前的时候,庄沐迟当即就一挥手,让人把杯子拿到一边去,就连苍玉的酒杯也一起被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