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——”
谢梵音走了两步就没有挨着曲舟行了,自己慢慢晃悠的跟着,而旁边那人也乐意配合她的速度。
镜头只最后给了个背影。
相携而去,缓步轻移,相视而笑。
神仙眷侣,莫不如是。
曲舟行不知道自己那时的爱意清清楚楚的被镜头记录了下来。
在不久的将来被拿着显微镜的粉丝们逐帧逐帧分析企图发觉端倪。
还有闲着没事干的撰写者写了一篇又臭又长的恋综分析长文,真是闲得慌连边边角角都不放过。
那篇又臭又长的分析帖最后被某人亲自@他,他自己破天荒的看了一遍点赞了一遍又转发了一遍,置顶在了自己的微博主页。
不过那都是以后了。
这时曲舟行只是一心想准备解酒药,趁这个小酒鬼还没变成小醉鬼的时候,不然宿醉后的头疼实在不好受。
他轻而易举的挑起了话题,不然犯困什么的可就不好了。
“你喜欢喝酒吗?”
“还行吧,算不上喜欢。”
“那今天怎么?”喝这么多。
“有得喝就喝两口。”
“以前也这样?”
“以前?以前哪有那个闲钱买酒,我可是个穷光蛋,钱包比脸还干净,到了工作后还好一点,直到我……”
谢梵音一直再回想曾经,说话中下意识地回答也是那时的她,过后话至一半又想起了现在。
回忆交错,倒是有些分不清那个是那个了,因此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继续。
语气还很怅然说:“……有时候养孩子压力大就喝一点,放空一下。”
曲舟行愣了愣,养孩子?
“养孩子?”
“嗯!”谢梵音肯定的点点头,“有阿云、阿清、小桐……还有奥特曼呢!”
谢梵音掰着手指头数着,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身边的人太过放任,让她不加思考脱口而出了不算是秘密的秘密。
她们的前尘往事还真是大差不差。
无父无母是个孤儿,看起来惨兮兮但其实并没有所谓凄惨悲戚的坎坷经历。
从福利院生活长大,再去学校进行义务教育,努力努力去高中大学继续学习,最后出来工作。
这就是她所有的时光,平凡的像是个有父母的正常小孩。
其实久而久之,她也没觉得没有父母的爱有什么关系了。
自问从福利院出来没有受到过任何亏待,哪怕是穷了点苦了点,但承蒙福利院和国家政策走到了现在,也走到了和其他小朋友们一样甚至更高的位置。
她很感激,也如曾经比她更大的哥哥姐姐们一样,在福利院开始培养资助曾经像自己一样的孩子。
从更早前,就开始了。
谢梵音从不歌颂她的苦难,没什么好说的,苦难是用来打破的。
有人让她渡过苦难,那她也想帮人渡过他们的苦难。
呃,严格也不算。
苦难自渡,她只是出了力所能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