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遥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条绳索,是那种有弹性的布条,自己的脚踝被系上的时候,顾筝还有些不敢置信,但是明遥明显很会哄人,一边吻着她让她意i乱i情i迷,一边熟练缠绕。
等到顾筝反应过来,就只能任人欺负,还不能挣扎。
雨夜里,身体在女人的手中浮浮沉沉,犹如院子里那水缸里漂着的浮萍。
不知过了多久,窗外的雨终于停了下来,身体得到解放,幸亏是宽布条,不然这么一番折腾下来,脚踝上的印子明天就别想着能消掉。
明遥爱怜地在她脚踝上亲了一口,换下湿透的床单,从她小时候大柜子里拿出一张新的被单出来,这才拥着人沉沉睡去。
翌日,天放晴了,可妮洗漱完跑上二楼,敲开门就看到屋里的妈妈和妈咪,她们身上穿着得体大方的旗袍,奶奶说是妈妈以前做的,朴素中透着贵气。
红木梳妆台上,妈妈正在给妈咪挽髻,一把镌刻木纹的木簪定住一头青丝,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住在深宅大院里的少奶奶,将一生的光阴都奉献出来。
“我们快点去镇上买蓑叶和糯米。”可妮等她们都弄好,拉着她们的手出门。
几乎每个古镇都避免不了商业化,这些年来,尽管外表还保留着古镇的古色古香,但是内部却充斥着铜臭味,哪怕在钢筋水泥和玻璃瓷砖上面做旧也依旧掩盖不了商业化的气息。
粽子镇上就有现成的,但是始终不如自己亲手做的好吃。不知道是不是清明,街上的旅客倒是少了很多。三人买好了蓑叶和糯米以及一些馅料,经过一处拱桥的时候,明遥看了一眼底下的河道。在河道远处有一个弯道,弯道上面曾经是一条泥路,所有人经过青州镇都会经过的路,下面还有一片绿油油的芦苇,随风飘摇。
她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,就站在她脚下的地方,眺目远望着那条路,看那个小妹妹会不会有一天坐着她爸爸的车,来到她身边要回那只猫布偶。
直到后来她发现站在原地等,是永远不可能等到的。
“怎么了?”顾筝看见她站在原地没动,不由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那边有个旅客正在乘船出游,船夫在撑着竹竿。
这一幕有什么好看的?
顾筝想不明白,明遥却收回了视线,牵着当年小妹妹的手往家里走,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十多年后的今天,顾筝给闪了腰的女人揉,今天刚去了医院检查,还好医生说没什么大碍。
“以后别做那么傻的事了。”顾筝叮嘱她,想到今天明遥抱起自己闪了腰的一幕,低笑起来。
手上揉着揉着,顾筝忽然啊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明遥从沙发上起来,看着面前的女人,摸着她有了皱纹的手背。
顾筝定定望着明遥,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明遥不明所以,“想起来什么了?”
顾筝:“十多年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当初要抗拒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