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。”
锦爸摆摆手,继续道:“那个?不孝女,也就这么点用了。”
抓着旁边的墙,锦棠的心凉了一截。
如坠冰窟,在她绝望的那瞬间,锦言的声音钻入她耳边。
“京城江家,那人应该来?头不小啊。”
“管他呢,只要?给咱们钱。”
“……”
暑气弥散的夏日,却没来?由的一阵冷。
锦棠不知道自?己是怎么走出?医院的,感觉整个?人都虚浮着,没什么重量。
她没在里面多待一秒。
耳边,不停回?荡父子之间的对话,字字诛心。
京城江家,她甚至找不到一个?理由去推给别人。
好像从一开?始,江少珩就提过让她读研的事。
那会,锦棠只有个?摇摆不定的主意。
直到她的父母去博物馆里闹,间接让她做了决定。
至今,她还?很难相信,自?己工作?这件事和江家有关系。
又或是,和江少珩有关系。
路边,车一辆辆驶过,她拎着包,迟迟没伸手拦车。
林荫道落下斑驳树影,离离矗矗。
挡住了她心里的光亮。
手机在掌心震了一遍又一遍。
她低头,看见?了锦言的名字,接起时,嗓子带着点哑。
“喂?”
锦言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,窸窣不停,似乎还?是在抢救室走廊,“姐,你过来?了吗?”
神色木然,锦棠的手机放在耳边,一时间,她艰难开?口:“不了,我还?有事。”
面对他们的每分每秒,都像是无声煎熬。
锦棠没有直接回?京郊别墅。
翻遍通讯录,她好像没有一个?可以倾诉这些事的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