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嫂你不是嘴上抹石灰吗?”素洁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。
婆婆也跟着埋怨邓大嫂:“你啊,你啊……大家心里都不好受,你还俺娘们穷开心!”
玉英低着头只有唉声叹气的力气了。她就像一只被豺狼伤害了的孱弱的小绵羊,只能眼巴巴地等待着乘加在身上的一切不幸,除此之外好像也只有任凭人家的心愿了。
邓大嫂看着她们,埋怨道:“你们想想女人最拿手的法宝是啥?”
玉英不再叹气,素洁和婆婆也都望着邓大嫂。
“女人最拿手的法宝就是闹!”邓大嫂笑着说。
“胡说八道,……咋个闹法?”素洁问道。
“一哭,二发泼,三上吊……”
邓大嫂还没有说完,婆婆通红的眼睛里满是不过如此的神情,就说道:“你啊,你啊,我还以为啥好法子呢!”
“要能做到这,保管行!”邓大嫂扫视了大家一眼,女人们看着邓大嫂莫测高深的样子,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。
“咋?不相信?”邓大嫂觉得她们神色好笑。
“说啊?咋个哭法?咋个发泼法?又咋个上吊法?”素洁问道。玉英和婆婆同素洁一样的心思,想让邓大嫂解释一番。
邓大嫂说道:“可别小看了这哭,这可是女人的法宝啊!哭是一种手段,也是一种武器。女人一哭男人就心烦意乱手忙脚乱,没了章法没了主意和主见,哄着女人,什么条件都可以,只要你不哭。有的女人知道男人吃软不吃硬,要是硬来实现不了自己的目的,所以假装伤心,很委屈的样子,让男人服软。有些男人就是看不得女人哭泣,女人一哭自己就心软了。但是要哭就要哭出个样儿来。使足了力气,嚎啕大哭,哭他个昏天黑地,哭他个惊天动地,哭他个死去活来,哭得让他不解决也不行!”
“要是这样人家还是不答应呢?”素洁同时问道。
“对着别的男人那样哭多难受啊!”玉英说道。
“要想达到目的,就得这样!”邓大嫂看着玉英,“哭得越狠,越显得咱屈!”
“那,咋个发泼法呢!”素洁问道。
“发泼时就要装疯卖傻,除了要卯足了劲大哭外,还要指东骂西,指桑骂槐,摔摔打打,拉拉拽拽,软缠硬磨……让他下不了台。剩下了的,他只有给你解决了!”邓大嫂笑着说道。眼睛直望着玉英,那意思是说,咋样?你能做到吗?
“多丢人啊!”玉英说道。
“丢人?苟斌造谣,早就丢人啦!”邓大嫂说过,又觉得不妥,忙纠正道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说苟斌造谣诬陷你,影响早就不好了!”
“我明白大嫂的意思!”玉英眼中满是忧愁和不安。
“上吊的事儿我就不用解释了吧!那是吓唬人的,可不能真的上吊啊!”邓大嫂看着玉英娘们说道。
“要不是为了两个可怜的孩子,我早就想着死了,好陪地下的男人!总比着守活寡还受人欺负好多了!”说罢,玉英一声幽怨的长叹,像巨石一样从天而落,重重地砸进大家的心里。
“孩子,你可别想不开了啊!”婆婆老泪纵横了。
“你们说说,我上辈子能造啥孽,男人死了,还要受别人的侮辱!这还不算,还连累得人家高老师受屈!要是不能涛哥说法,我还算是人吗?”
大嫂素洁也再次哽咽了,说道:“弟妹,我们都相信你们!天塌下来,咱一块顶着!”
邓大嫂也眼睛湿润了,拉着玉英的手,说道:“玉英啊,别的啥也别说,从今往后有啥事儿,大嫂一定和你们站在一起!”
玉英泣不成声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一时间娘几个搂在一起,唏嘘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