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个……」
「应该不会马上有所行动吧,在这种封闭状态下再次杀人,不必去查就知道谁是凶手了。因为,在这里的人数太有限了。」
「但如果没有要马上再杀人的话,就没有必要现在就偷走大将的手枪了。」孝史也说,「或者,把枪偷走加以保管?为下次行凶做准备?」
贵之不耐烦地挥挥手。「我知道了,不用再说了。」
但是,在贵之的话催化之下,孝史还是继续往那个方向想。对啊,问题就出在这里。杀死大将的凶手,为什么要把手枪拿走呢?
这不是很奇怪吗?如果手枪在现场的话,事情便以「自杀」结束,一点问题都没有。现在正是因为手枪不见了才会引起骚动。这么简单的道理,凶手不可能想象不到。然而,他有什么必要非把手枪从现场拿走不可呢?
是指纹吗?这个时代已经有调查指纹和那个,那个叫什么来着?开枪后会在手掌上留下证据的,对对对,火药残留反应,已经有调查这些的技术了吗?凶手认知到若遭到调查便会被锁定的事实吗?
但是,即使有,指纹只要擦拭便可去除。再说,之前也再三强调过了,现在东京正处于非常状态,警方也被起事的军队占领,动弹不得。就算想针对指纹和火药残留反应进行调查,就算真的能够进行调查,也只有等警察到场搜证,在那之前谁也无可奈何。因此,以凶手的立场而言,只要将行凶的手枪直接丢在大将身边,其实根本不会产生任何风险。
可是,他为什么特地把枪拿走?
「话说回来……」
听到葛城医生沉思般的声音,孝史才回过神来。
「我虽然知道大将大人和嘉隆之间的感情不睦,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。」
贵之露出讽刺的笑容。「您是指,利用女人把这个家搞得天翻地覆吗?」
「唔,是啊。」
「刚才我也向您说明过,家父并没有理会鞠惠。」贵之非常肯定地说,「家父说,如果把她赶走,嘉隆又会想一些馊主意来作怪,那样也很麻烦,不如让他们去搞。等时候一到,那女人便会自行离去了。」
「话是这么说,不过会不请自来赖着不走,真是离谱。」孝史很直接地说出感想。
葛城医生苦笑。「她来的那一天,我还记得很清楚。她是搭计程车来的,连行李也一道搬来了。说什么想照顾大人,从今天起要住在这里。」
‐‐是呀,我身受大人的恩惠,曾经答应过大人,万一大人生病,我一定第一个陪在身边照顾他。大人也说:「鞠惠,到时候就麻烦你了。」
葛城医生模仿鞠惠嗲声嗲气的语气,贵之笑了,医生学到一半也笑场了。
「不久,嘉隆叔叔就来了,开始帮鞠惠撑腰。说什么如果大哥没病倒的话,早就将这一位娶进门了,诸如此类的。」
鞠惠就这么赖着不走了。而她和她的军师嘉隆,自以为鞠惠已经成为蒲生宪之的正室。但是,贵之说实情并非如此。这个误会是从哪里产生的呢?
「大将和嘉隆从以前就感情不好吗?」
「要说大将大人才对。」医生纠正孝史后接着说:「这个嘛,年纪相差很多啊,合不来也是难免的。」
「那也不应该……」
「嘉隆也服过兵役,那是国民的义务。但是,他和大将大人的位阶差太多了。蒲生大人那个年代高居大将之位的,大概也只有十人左右吧!换句话说,大将是英雄,嘉隆却只是个地方人。」
从刚才这个「地方人」便不时出现在谈话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