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朗朗乾坤下,竟有如此歹毒之人!你是哪里人?为何要对他们下此毒手?”
青衣男子面带威严,面对那大汉不卑不亢。
“今日你要是不肯作罢,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!”
只见青衣男子脸色一变,目光如炬地盯着大汉,然后朝着身旁喊了一声,“赤炎。”
随即一个身穿白色便衣,手拿长剑,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飞身一跃,不知打从何处赶来,只见他双手合并,对着青衣男子卑躬屈膝。
“属下在!”
大汉见此,脸色不禁有些怪异了起来,他目光略显呆滞地看了眼青衣男子,双眼快速地转动着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可是不容得他多想,青衣男子的话又传了来。
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今日你要是不作罢,执意要对这两人狠下杀手,那就休怪我家随从也对你狠下杀手了!”
大汉不得已,只得意味深长地瞥了那青衣男子和他的随从一眼,接着便衣袖一挥,跃身而去了。
许言儒知道自己和欢儿算是获救了,心中提着的一口气算是放了下来,欢儿不会再有事了!
青衣男子来到许言儒和欢儿的面前,面带微笑打量了几眼许言儒怀中的欢儿便道:
“言儒,真没想到会在此遇见你,这位姑娘看来已经是昏迷过去了,听闻你前段时日娶了妻儿,眼前的这个女子可正是弟妹?”
迟了片刻又提声道:
“你们今日又为何会在此遭人下毒手?”
许言儒艰难地把欢儿从地上扶起,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。
再度打量了下眼前的青衣男子,许言儒才微微开口道。
“张兄,刚才真是多亏了你出手相救!这正是我家娘子,不瞒你说,刚才那贼人一来就扬言要取我娘子性命,此番劫难,我们夫妇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听闻许言儒的一番话,青衣男子连忙面露关切之意,上前帮忙一起扶过欢儿。
“诶,咱们张许两家哪还用得着这么客气,今日要是换做别的人路过此地,也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。”
青衣男子见许言儒对怀中的妻子甚是关爱,便又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。
“说来也忏愧,前段时间我因公务缠身,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赶去喝你们的喜酒,还望言儒莫要见怪才是。来,先找个地方把弟妹安顿好再说。”
许言儒和张玉恒一同把欢儿带出了这湖畔之处,两人在街上寻得了一客栈,向小二哥要了一间上等的客房,就扶着欢儿上去了。
“我看你走路不稳,你的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吧!你先到楼下问小二哥拿些药油,让他帮着你处理一下伤势,弟妹这里的话,我先替你守着。”
张玉恒眉目温和地看着许言儒说道。
许言儒感激一笑。
“麻烦了。”
古色古香的房间里,欢儿平躺在一米五的紫檀木床上,身上盖着冬日里客栈为客人准备的厚厚的大红色被褥。
她面容祥和,昏睡着的她并没有露出什么惊慌之色。
陌生男子一人坐在房间里的木椅子上,看着茶桌上那副绘着火红火红的凤凰涅槃图茶具,伸手端起了一个茶杯细细地玩赏着,不是上好的玉石,可是图案确绘得栩栩如生,精致巧妙。
边上的木窗微开着,一缕寒风破窗而入,吹动着床边的珠帘,晶莹剔透的白色珠子相互碰撞着,不依不饶,发出一串又一串如风铃般巧妙的声音。
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,目光在欢儿和茶具之中来回打量着。
今日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许言儒和欢儿遇害的地方,这并不是巧合,而他向来也不是一个好管闲事,路见不平拔而刀相助之人,这一切,不过就是一个局中局罢了。
茶具虽好看,却不是上等的玉石所铸,欢儿虽是许家的儿媳妇,可却偏生是许言儒之妻。竟已如此,他日她的命数如何,也就随她去了。
张文轩轻吐一口气,今日他这一救,虽是为了大局着想,可是……
张文轩脑海里浮现出一身穿鹅黄色长裙,长发绾起,长相绝佳的女子,怕是她这会儿已经得知今日之事了,这下怕是会气得吃不下饭吧。
“唔……”躺在床上的欢儿低声支吾着,双眼还闭合着,浓密而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,活像一把小刷子。
好痛!欢儿动动手指,眉头一皱,浑身上下都好痛!
张文轩见状,不急不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朝着床边走去,揭开珠帘子,顿时房间里又响起了风铃般美妙的声响。
他立在一侧,看着欢儿几乎皱成一团的小脸,应该是被痛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