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老爷凝了许言清一眼,可算是卖足了关子。
他清了清嗓,娓娓而道:
“言清和雅晴已经成婚数年,如今,言儒也已经娶了亲。老话说的好,成家立业乃是人生一大事,如今你们两个都已经成家,余下的就首当是立业了……”
许老人与许夫人相视一笑,又瞧了眼定在椅上的傅雅晴,迟了几秒后继续说道:
“我有个朋友在西域有些货源,我跟他商讨了下,打算在镇上新开两间香料坊。你们俩一人一间好生经营着,这往后的生意,就靠你们自己打理了。”
……
傅雅晴的娘家远在京中,当初许老爷的好友知道知道许言清还未娶妻,便动手想要摄合两人的亲事。
传言这傅雅晴为人精明,许家二老本也有所顾虑,但最后一想到他这毫无主见的儿子,这才同意了好友的提议。
傅雅晴虽性子凶悍,但静坐之时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。
这许言清本也不是什么文雅之辈,这才瞧了傅雅晴一眼,便急匆匆的与傅雅晴定了情,甚至亲自上了傅家提了亲。
许是傅家看中了许家的财势,又许是万分了解傅雅晴的禀性,这才连许家二老还未见过,便同意了许言清的所谓提亲。
而对于傅雅晴本人而言,说白了,看中的,无非是许家的那八家钱庄生意而已。
待许言清从京中归来重回许家时,两人早已尘埃落定,生米也已煮成了熟饭。
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许家二老也已没了反对的必要。
傅雅晴嫁进许府数年,这肚子却仍没个动静。她就算再存什么歪心思,却也没了开口的底气。
等了这么久,好不容易等到许老爷自己主动开了口,可等来了却是一间还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香料坊。
这傅雅晴的心思,许言清是全然不懂,对着许老爷赠香料铺一事反倒显得喜出望外。
自他懂事起,钱庄的大小生意,许家二老从来不让他参与,如今这从天而降的香料坊反倒有机会让他大显身手一番。
可眼瞧着回府的路上,傅雅晴只绷着一张脸不作半点声晌。
许言清看着傅雅晴忍着一口闷气的模样,只抿着嘴不敢说话。
回到府中后,这才又瞧了傅雅晴一眼,把憋在腹中许久的话也给说了出来。
“娘子,这爹给我们香料坊是好事呀,古人言,一铺旺三代,咱们有了这香料坊,不就可以做生意赚大钱了,您怎么反倒不高兴了。”
傅雅晴听着许言清的安慰,嘴角微翘,冷不叮的哼出一句。
“这好好的钱庄不分,谁要这什么破香料坊。”
许言清听明白了傅雅晴的意思,正要说话,傅雅晴却右手一扬,双手插腰恨恨的说道:
“也不知道你那老不死的爹娘打的什么心思,那么多间钱庄自己霸占着,也不分出几间,难不成,死了还打算带进棺材不成!”
许言清见着傅雅晴一副要发作的模样,又不敢顶嘴,只能由着她撒泼。
可这许言清半天没个回应,傅雅晴却又不乐意了。
她满脸狰狞,铁青着脸瞧了许言晴一眼,强压心中浓浓的恨意。
当初要不是看中了许家的那八家钱庄,她又怎么会屈身嫁给许言清这不中用的男人!
可如今,那许家老不死的二老却霸占着八家钱庄不放,更是私毫不许别人插手!
傅雅晴蹙起眉,又满目狐疑的朝着许言清望了一眼,灵光一颤:
难不成这钱庄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