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本佳人……许公子,琴儿是推了她下河,可琴儿也就只做了这么一件错事呀,许公子你不能就这样把琴儿判了死刑!”
“在下判不判你死刑有何意义?”
“许公子,琴儿做这一切事情都是因为许公子你!琴儿心中情系于许公子,自是会对许公子身边的其他女子有所嫉妒!”
许言儒闻言怔了一怔,如此说来,齐欢儿所受的苦,倒是因为他的原因了。
“在下希望琴儿姑娘从今天起可以摆正自己的心态和立场。在下和姑娘只不过是露水之缘,并非什么深情似海。”
“而你口中的那个她,是在下八抬大轿,明媒正娶进许家的发妻!她自然该得到在下的疼爱和尊重,今日之事,还望琴儿姑娘莫要再重演,好自为之。”
是谁一直说许言儒没骨气,是个耳根子软得不像话的男人的?
方才那一幕如果让齐欢儿目睹了的话,怕是她当场就会喜极而泣地扑进许言儒的怀里了。
在面对琴儿这个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貌美如花女子,许言儒都能把拒绝的话语说得这般笃定。
这又何曾不表明了在他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装过眼前的这个女子。
最是伤人的不过就是眼前这般的落花有情,流水无意了。
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,琴儿姑娘一言不发,只含情脉脉地看着许言儒。
她有多希望时间可以一直停留在这一刻,这样眼前的这个男子就只属于她一人的了,再也没有旁人的介入。
良久,许言儒见琴儿姑娘不再言语,便问双手五指并拢,微微倾身道别了。
“告辞。”
直到许言儒出了房门,琴儿姑娘才算是大梦初醒一般,狼狈地跌坐在地上。
她想,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得到许言儒的待见了吧。
既生瑜,何生亮。既生她琴儿,又为何要多出一个齐欢儿!
这世间的万物皆如此,有人得,自然就有人失。
许言儒从二楼下来的时候,不知所云的掌柜的正兴高采烈地迎上去,在他想来,他这是从了许言儒的一个美意了,让许言儒和佳人相会。
“许公子,这么快就要走了?不再和琴儿姑娘多呆一会儿?”
掌柜的说着还意犹未尽地朝着许言儒的身后张望了下,试图把琴儿姑娘从许言儒的身后给揪出来。
可是,注定了他的猜想要落空了。
许言儒气急败坏地看着掌柜的。
“谁告诉你我是来和琴儿姑娘相会的?我是来找我家夫人的!告辞了!”
掌柜瞧着许言儒那一副愤愤然的模样,真是好生冤枉……
门外,欢儿正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扳指。
这枚玉扳指她一人不知看过了多少次,摸了多少遍,但是心里面还总是感觉看不够,摸不厌。
或许是因为这是许言儒的吧!
欢儿不自觉地露出了傻笑,弯弯的柳叶眉下的一双杏眼也染上了笑意,樱唇上弯,席间微风拂过,素色的衣裙随风飞扬,长发飘飘。
欢儿的面纱早已取了下来,许言儒看着此时的欢儿。
只觉心中一悸,一池春水,被搅得稀里哗啦。
许言儒走过去,理所当然地牵过欢儿的手,把欢儿手里的玉扳指夺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