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母虽然心里也有气,但现在的重点不在许言儒到底做了什么事气到了欢儿,而是欢儿到底怎么样了,有没有生命危险,这才是最重要的啊。
“你先别气,眼前最重要的该是找到欢儿才是啊,其他的就先放到一边吧。”
齐父刚才被气得没想这么多,脑子里光想着要教训一番许言儒了。
齐父狠狠地盯着福伯问道:“你们快说,我女儿现在究竟身在何处?”
福伯忙道:“少爷今天天还没亮就带着府上的人出去找夫人了,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呢,您稍安勿躁,或许再过不久少爷就带着夫人回来了。”
这算是安慰着齐父齐母,也算是他自己的自我安慰吧,希望少爷能带着夫人完好无损地归来。
齐父这下是放出了狠话了,“好好好,欢儿若是能平安归来,我便也不同你们计较什么了,可是她若是有一点闪失,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们整个许府过上安生日子的!”
张玉莹是彻底被齐父这股气势给镇住了,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,虽然害怕,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在骂道:“就凭你这个老东西也敢动许府,真是不自量力!”
眼看这天越来越黑,就快要没有一点光亮了,可齐父齐母还是没有等回许言儒。
这大门是怎么瞅也瞅不见有人回来,齐父是再也坐不住了,直接站起身来在大堂内走过来又走过去的,中途丫鬟为他续了不少杯茶了,可都被他一饮而尽了,可见他怒火是真的不小。
张玉莹看着他在眼前走过来又走过去的,实在是慌得她心烦,正打算回自己房间里去清静清静一下,许言儒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。
听到动静,齐父立马抬起了头朝大门望去,终于是等到了许言儒,二话不说就冲着他走了过去。
许言儒看到齐父齐父的时候也不自觉楞住了,但看到齐父这怒气冲冲的模样,想来他们已经知道欢儿出事了,既然躲不过,那便只能硬生生地受着了。
齐父走近后,左右看了看,想要找到欢儿的一抹身影,可是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有一副副陌生的面孔,在人群里,并没有欢儿的身影。
“爹,您来了。”
许言儒话还没说完,衣服的前襟便被齐父一把揪了起来。
“许言儒,我女儿呢,找不到我女儿你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回来,啊?”
许言儒眼里闪过一丝痛苦,歉疚地说道:“是我无能,没能找到她。”
齐父拳头紧握,许言儒甚至都能听到从手指骨节处发出的咯吱声,这样的事换作谁家的父母都会生气的吧?这事他的责任不可推卸,就算齐父今日要打他,他也没有什么好值得抱怨的。
许言儒已经做好了准备,等待着齐父的拳头砸落到他的身上。
一阵拳风从他的脸上划过,最终却没能打到他的脸上,在他的鼻尖处停了下来。
赶上前来的齐母死死地拽住了齐父的手臂,声泪俱下。
“欢儿找不见了得赶紧再去找啊,你现在把气撒在他身上有什么用,难道你打死他我们的欢儿就能回来了吗?”
齐母越哭越伤心,最后泣不成声一个人直接昏了过去。
还好许言儒眼疾手快,直接将齐母一把打横抱起,送到了一间客房去。
“福伯,快去找大夫!”
大夫检查过后,说只是因为伤心过度才引起的昏厥,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。
见齐母没事,许言儒心里才稍稍好过了些,若是此刻齐母才出了什么差错,他就是以死谢罪都不能够啊。
齐父守在齐母的床前,对许言儒严厉吩咐道:“欢儿的娘由我守着,你赶紧再带人去找欢儿,她肚子还有孩子,你这么对她就不怕天打雷劈吗?”
找不到欢儿许言儒心里又何尝好过,原本他便打算再出去找的,只是没想到回来便碰上了齐父齐母,这才打乱了他的节奏。
临走之前,许言儒承诺道:“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将欢儿带回来的,她若是死了,我便跟着她一同前去。”
许言儒刚回来没一会儿又要走,这下张玉莹是彻底的不乐意了,死死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。
“找人也得分时间啊,你这都出去折腾了一整天了,现在什么时辰了你知道吗?还要出去,你不要命了你!”
许言儒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,道:“玉莹,不管怎么说,欢儿她也是我的结发妻子,而且她腹中还有我的孩子,如今她的爹娘都找上门来了,我作为她的丈夫,于情于理都该去把她找回来。若是今日失踪的不是她而是你,我也一样会做同样的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