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玉莹的脸色开始越来越难堪,一嘴的银牙差一点就要全部咬碎带着血咽进肚子里面去了。
可是安从阳并不打算就这个样子放过她,他那张俊秀的脸庞上带着一点点奇怪的疑惑色彩,然后皓齿轻启,扭头问向许言儒,说道:“虚公子,一直听见张小姐在这个地方张合,也不知道这张小姐到底是跟你什么关系。”
许言儒静静的坐在那个地方并没有回答,今天的安从阳给他的感觉十分的不一样,这一点都不像是之前自己认识的那个安从阳了。
现在的安从阳,带着一股的火气,面对自己好像是在面对着一个罪人。好像自己做了什么罪孽深重的事情。
可是在安从阳的心里,许言儒就是做看了罪孽深重的事情。
难道不是吗?要不是因为他去听信他身旁这个蛇蝎妇人的花言巧语,又怎么会把欢儿那么好的女孩子给赶走,要不是因为他,欢儿又怎么会喝了张玉莹早就准备好的堕胎药。这样偏巧巧的在马车上腹痛难忍,最后跌在马车外,要不是因为他,欢儿又怎么会毁了自己的容貌。
她原本是那样一个美丽的女子,可是现在因为这一切,几乎是要痛苦的死去了。
安从阳的心里比欢儿的心还要痛,这一段时间以来,他每天都可以看到欢儿那张郁郁寡欢的脸蛋,这让他的心里实在是很不好受,到底是因为什么,欢儿会遭受这样的痛苦。这个问题他在心里想了很多遍,一直都得不到解答,但是现在他知道了。
就是因为这个懦弱又爱听信别人的许言儒,还有这个蛇蝎心肠的张玉莹!
见许言儒沉默着不说话,张玉莹的心里越发的不舒服起来。
这个男人到底在沉默什么,难道自己废了那么大的功夫赶走了齐欢儿,又想尽办法将齐欢儿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有齐欢儿的容貌一起毁掉,就是换来了这个男人现在的沉迷吗?
张玉莹才不愿意这样呢!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安从阳,笑着说道:“看来安神医还不知道,我就是许言儒的夫人啊!”
真是不要脸,安从阳在心中暗自骂道,欢儿才离开多久,这个女人就开始自称自己是许言儒的夫人了。
那么欢儿现在算是什么?一个毁了容又丢了孩子的可怜虫,一个被人赶出门又丢了身份的糊涂鬼?
凉亭里安静极了,大家都不再说话,但是一边站着的丫鬟却开始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凉气,空气中的火药味越发的浓郁。仿佛只要有一个火星子,就可以被点燃了。
安从阳将杯子举起来,嘴边带着嘲讽的笑,轻声说道:“是吗?可是我怎么不知道,许家,还有一个叫做张玉莹额夫人啊?我一直以为,这许家的夫人,就是齐欢儿呢!”
齐欢儿三个字一出,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,大家都互相看着不再说话。
这么久了,没有人再说起这个事情。
张玉莹的心中一阵一阵的滴血,脸上却开始变得有些尴尬,刚才安从阳这句话的意思,摆明就是说自己不是正牌的许家夫人,她只是一个冒名顶替的,一个不要脸的女人。人家齐欢儿才是真正的主人。
可恶!张玉莹暗地里紧紧攥住了拳头,在心中恨恨的骂道:为什么,齐欢儿,我已经将你赶出了许家,你肚子里的孩子,你的容貌,我一并都给毁掉了。可是为什么,现在这个地方,承认的人还是你,而不是我?
张玉莹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,她是什么人?朝廷官员的千金,在家里独得宠爱,现在到了许言儒这里,不仅要费很大的功夫将那个烦人的齐欢儿给赶走,现在又无端端的冒出一个安从阳,专门按住自己的伤疤揭。完事之后还要往伤口上面撒盐,真是不要脸!
这个时候的许言儒也是一脸的尴尬,安从阳之前就说欢儿被外人传得很可怜,问自己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,自己没有回答,因为欢儿本来就是那样被欺负的。
可是自己再怎么样,都没有想过要欢儿在回娘家的路上失踪掉啊!毕竟欢儿掉肚子里面还怀着自己的孩子。自己就算再不济,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啊,自己以前和欢儿也是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的。只是现在张玉莹来了,自己惦念着欢儿的时间就开始越来越少了而已。
安从阳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说话,自己只是说了这么小小的一句话,就已经让他们两个人紧张成这个样子,甚至还带着尴尬。
可是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欢儿的,不管张玉莹怎么样去抢,这个地方始终是欢儿的,欢儿才是许家明媒正娶用花轿从正门上取回来的。不像她张玉莹,靠着自己的歪门邪道就想要夺走原本属于欢儿的一切。
眼看着气氛越来越不和谐,许言儒赶紧给张玉莹甩了一个眼色,让张玉莹先离开。
张玉莹有邪恶不情愿,自己在这个地方呆得好好的,为什么要突然叫自己离开,真是扫兴,这个安从阳摆明了到处都在针对自己,现在许言儒不但不帮着自己说话,还要自己先离开。
见张玉莹撇着嘴巴不愿意离开,许言儒又是在身后做着手势,叫张玉莹先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