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了吗?长安来的小国公把山上那伙山匪给弄了,领头的几个还被活捉了。”路人们议论纷纷。
“怎么没听说?我还知道今天要在城头处刑呢!我肯定去看,去年我有一车送往长安的货物就被他们劫走了,伙计全死光了。”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有些激动。
尉迟宝琪和贾敦实站在城头,看着下面乌泱泱来看处刑的百姓,又看了看在一旁状若死狗的山匪们。
“洛阳的百姓们!洛阳山郊匪患已经被英国公带着天威军给剿灭了!从此以后洛阳再无匪患了!”贾敦实有些澎湃,毕竟自己治下的隐患被拔除,心里还是很开心的。
随后一名师爷站了出来,拿着记载着众人罪状的名册开始读了起来。
“陈小男,山匪小头目。强抢民女、拐卖人口、截杀商队,罪无可恕。念其供出其余之人部分罪状,立即处死。”
一旁的忠诚卫将绳圈套在他的脖子上收紧,将他从城头直接扔下,绳子瞬间收紧将他的颈椎直接拉断,瞬间便没了动静。
“田富山,被掳上山做了山匪伙夫,但其途中主动加入了山匪团伙。谋财害命、残害民女、侮辱尸体,吊刑!”
田富山的脖子上也被套上绳圈,但不同的是他并未被扔下城头,而是被逼站在城头豁口的一根木板上。
随着绳子收紧,田富山被吊起,但是脚尖又能轻轻触碰到那根窄窄的木板,就这么被吊着折磨。
城下百姓刚看完直接被坠死的陈姓山匪,现在看这田富山的刑罚自然不够过瘾,纷纷叫骂着。
“你们不懂,这就是为了折磨他,人都想活着。他一定会去用脚尖顶住自己想喘气,等到他没力了,站不住就是他的死期。”
随着一个个山匪被宣判了刑罚,城头都快挂不下了。
“耿虎,诨号刀疤虎。山匪大当家,以上所有山匪之罪状,他都有参与。念其供出幕后之人,并提供了足量的证据,刺史府将其收押,酌情处理。”
此话一出,城头下面跃跃欲试的百姓们直接炸了,还好忠诚卫早在一旁做好了维持秩序的准备。
“其之罪!罄竹难书!定是他拿了财帛贿赂与你们,才逃过一死!陛下治下天地清朗,可洛阳却有你们蝇营狗苟、蛇鼠一窝。我要告御状!”一个年纪轻轻的读书人目眦欲裂,指着城头就骂了起来。
尉迟宝琪面无表情,命令忠诚卫将刀疤脸带回刺史府看管着。
贾敦实有些难受:“小国公,这城下百姓如此群情激奋,此举是否有些不妥?”
尉迟宝琪挠了挠头:“刀疤虎死了,那王家不死。明天就会有刀疤猪、刀疤羊、刀疤狗、刀疤猫。我又不可能天天呆在洛阳,等造船厂步入正轨,我还要回长安的。”
府外来人报:“刺史大人,国公大人!不好了,外面百姓群情激奋,都说要写万民书交给今日说话的那年轻人去长安告状!”
贾敦实盯着尉迟宝琪的脸看,发现尉迟宝琪并没有什么波动,心里也是焦急万分。
“刺史大人在洛阳算是一个大好的清官吧?烦请刺史大人将那年轻人请来聊聊吧,毕竟真要是告御状告到长安,我还要跟李二解释。我嫌烦。”尉迟宝琪坐到堂中的椅子上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贾敦实见尉迟宝琪松口,想要去缓和事态赶紧告罪一声就出了刺史府,去安抚百姓、寻那年轻学子去了。
尉迟宝琪就这么坐在堂中等着,直到傍晚外面的声音逐渐减小,贾敦实一身官服都有些脏污,带着一个年轻人进入了刺史府。
那年轻人一进刺史府就指着尉迟宝琪骂:“前些日子听闻英国公带领天威军平灭吐蕃、吐谷浑,还以为是如何英雄之人物。今日英国公面对小小山匪,居然低了头!与那山匪何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