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葛尔赞,我是松赞干布。吐蕃的王。”松赞干布此时缓缓地说道,眼睛还是盯着那些在登记的吐蕃百姓。不,应该称呼他们为松州百姓了。
“真没意思,我还想看你打扫卫生搞得灰头土脸,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找我坦白呢。”尉迟宝琪从不知道哪里摸出来一碗红烧肉盖饭,就这么蹲在都督府吃了起来。
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松赞干布有些惊讶。
“你做的一般,不过应该是后面的追兵弄得你太急了,说明你是真逃亡。”尉迟宝琪吃着红烧肉评价着松赞干布此次演出的服化道还有演技。
“第一啊,你不够糙。你看看这些百姓也就是到了松州城才好转一点,他们的脸上都有常年被风吹的皴。第二呢,你穿的破破烂烂可是你的马却能跑过追兵的军马,而且能拉开那么多,不奇怪吗?第三,你发抖是假的,我手放你肩膀上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,你在发力。真的害怕的人发抖是肌肉不自主的痉挛,你是可以营造的。”
说完这一大堆以后尉迟宝琪猛扒两口大米饭,“其实你还有很多破绽,不过已经没必要了。”
松赞干布听着尉迟宝琪的分析,知道这次自己暴露真不是对面运气好,而是自己这边太菜了。
“你会怎么处理我?杀了我还是囚禁我?”松赞干布很平静,仿佛所说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。
“多半是把你和你后宫一股脑弄到长安去,以后你就住长安了吐蕃王。大唐皇帝肯定不会杀你,这个你放心吧。”尉迟宝琪笑着说道。
“你怎么知李世民不会杀我?”松赞干布反问道。
“我警告你,他可是我岳父,你要再直呼其名我就给你送去掏大粪,那可是好去处啊,工资高的不得了。”尉迟宝琪很严肃。
松赞干布只好撇撇嘴,看了人群许久,久到尉迟宝琪已经吃完了饭准备离开,还在排队交税的人群也少了很多。
“你能把整个吐蕃都变成松州城这样吗?”见尉迟宝琪要走,松赞干布赶忙问道。
“大哥,你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?我不早就跟你说了要么和平演变要么武力征服,你当时没给答案。现在到爷这里要画面儿来了啊?你他娘的就一个逃亡公子哥,有啥好言语的呢?”尉迟宝琪剔着牙,不屑地看着松赞干布。
“你啊,这几天就在这都督府歇着,我负责看管你。禄东赞对吧,你甭操心了,自绝于人民之人必自掘坟墓。”尉迟宝琪摆摆手准备走了。
“那个糖再给我几个,馋了。晚上几点开饭啊?”松赞干布坐在台阶上拉住尉迟宝琪的裤腿。
“滚!在松州城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工作,工作了就有钱买糖、买饭、买生活用品。你是哪来的臭要饭的,来姆们松州城要饭来了,我看看你有通天纹不。”尉迟宝琪说着就回自己书房了,反正已经通知到每个守军了,看到松赞干布鬼鬼祟祟就给他抓起来扔都督府来。
松赞干布不情不愿地拿起靠在门口的大扫把开始清扫都督府,万一晚上真没饭可就难熬了。
尉迟宝琪走没两步听见背后唰唰的扫地声,回头一笑:“哟,吐蕃王觉悟挺高的嘛。你说说你不坦白也就是在都督府扫一辈子地,一坦白就得去长安享一辈子的福了,真是的。觉悟高不错,今天的工资按全天的发,爷高兴。”
松赞干布跟吃了死老鼠一样难受,可是手上动作不敢停顿,只好堆着笑脸说道:“谢大都督恩典,小的一定给都督扫的干干净净的。”
转头又是一脸的不忿。
松赞干布不愧是聪明人,上手很快。除了扫地,还要抹桌子、擦凳子、洗衣服、晾衣服。等到这些都做完了,松赞干布看着干净的都督府心里也是很有成就感,叉着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。
“喏,二十文钱,趁着各种店铺还没关门去买几件衣服穿吧,顺便去澡堂子洗个澡擦个背。想买啥就买啥,这是你自己亲手赚的钱,很干净。”尉迟宝琪将一个钱袋放在了松赞干布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