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疾言厉色道:“是药三分毒,昭王殿下你还是不要乱吃药。”
似乎是迷魂散的药效发挥作用,男人慵懒点头,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
这句话说完之后,又睡了过去。
扎针之前,萧凤仪不经意看了一眼男人,对方面孔还是很年轻,不似平时表现那般老成持重。
这位南征北战的战神,也不过是一位才过二十三岁的少年,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。
转念又想到自己上辈子被害死的时候也不过十八岁,却仿佛历经沧桑。
施针的过程不如七日前那般凶险,但是风行野濡湿头发下喷薄的青筋,萧凤仪还是将针包递给痛醒的男人,低声道,“如果忍得太痛,可以咬住这个。”
琥珀眼眸的野性光亮如同蓝色烟火转瞬即逝,男人摇了摇头,“我能忍!”
女人也不坚持,将针包放在案几上面,继续施针。
为了分散注意力,她一边施针,漫不经心地说:“九皇叔不愧是沙场上面洗礼出来的,伤痕累累,仍旧保持松柏之茂,你都不会痛的吗?”
她想起上辈子自己被砍断手脚时的切肤蚀骨之痛,本能地瑟缩瞳孔,持针的手指也颤抖一会。
“小心。”
她的手被忍痛的男人握住,四目相对,待握针的手平稳之后,男人收回手。
萧凤仪来不及收回尴尬,“谢谢。”
男人见她心不在焉,却反过来为她分散注意力。
“不是不痛,而是用这种痛提醒自己死里求生多么不容易,激发求生的本能。”
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止是眼眸,就连口气都透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狠劲,给萧凤仪心里很大的冲击。
一将功成万骨枯,风行野能得到战神的名声,不止是对自己狠,对于敌人更狠,死在他双拳之上的冤魂不知道有多少。
为男人扎针结束之后,萧凤仪收拾针包准备离开昭王府。
临走的时候,穿戴好衣服风行野却问道:“我听探子说,你和你的车夫在门口杀人了,可真够狠的?”
说到杀人时,男人语带戏谑,却让少女低垂睫毛翻卷。
她不动声色道,“不过是杀一个跟屁虫。”
风行野到没有探究她为何要杀人,而是关心跟屁虫是何人派来的,“那小厮是风行野派来的?”
“是他,将我从山贼那里救下来,风行野一直盯着我,一点不将您放在眼里。”
萧凤仪突然想道如何让风明镜拿到香囊如何出丑,想把那人的计划和盘托出,就是不知道面前的男人会不会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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